得发白的指尖。
这厢,傅景书过了应天门,明岄交出自己的刀,依然推着她走。
这条路她走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熟悉,过几道门,有几层守卫,何时换岗,何时落锁……她皆了然于胸。
“景书小姐来了。”长寿宫的内侍向她作揖,因她不能站立,而将腰弯得更低。
她看清对方的手势,微微颔首。
皇帝在朝会后留秦相爷单独议事,还没有结束。
抱朴殿周围十步内无一人,只有顺喜立在外廊听宣。
殿内静悄悄的,御案上摊着一本奏疏,站在案前看它的不是皇帝,而是秦相爷。
明德帝在看东墙上的一幅题词,待时间够了,才开口问:“你觉得怎么样?”
“调整过后,可以试行。”秦毓章的回答向来能短便短。
“朕也是这么想。”明德帝说:“西北战事起了两月有余,朝中无人提出怎么安置这大批的流民。但朕一直记挂着,怕处理不好,酿出大祸。朕一直等着建言上来,没想到先来的不是荀卿,而是贺今行。”
一封《流民安置疏》,只写怎么安置因战乱而流徙的百姓,只字不提其他。
秦毓章便也只说办法:“其一,流民目前聚集在衷州与银州一带,就地征兵操练,可行。但练兵所需粮草武器,是个大问题,怎么征集供应需要政事堂再议。”
“其二,让各州县建收容所接收流民,组织垦荒,抓紧秋播,可行。但不能让他们自己划数,自己说自己收多少,得朝廷下定额。这数额让户部来定,也好给这些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