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理由。
如今看到这一幕,却怀疑起对方的动机,是否真如他所猜,还是别有目的。
顾横之先看到他,低声对贺今行说:“王参议来了。”
王义先也听见了,按下所有想法,走向灵柩。
“军师。”贺今行按着团垫站起来,取了三支香递给他。
王义先并香于长明烛火中点燃,持香祭拜过后,才说:“去歇着吧,让我在这里单独待会儿。”
他满面疲惫,声音里充满倦意。
贺今行便应声出去。
顾横之跟着一起离开,经过王参议的时候,对方看了他一眼,他颔首算是回应。
王义先的视线则落到灵前的香坛烛火与牌位名讳之上。他绕过去走到棺材旁边,看向柩中人。
铁甲苍颜,犹似面带微笑。
他一手撑住棺沿,一手捂住脸。
不是没有送行过同袍,只要一打仗,月月都有相识的人战死,不乏相熟的将领。但到底亲疏有距,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人比殷侯贺易津更加亲近。
相伴二十年,贺易津心胸比他宽广,性情比他平和,很少置气,更别提与谁红脸,为人最是包容。而他早年轻狂,眼界高心气盛,看什么都不入眼,常碰一壁的灰,生一肚子的气,认识的人都说他早晚要撞上铁板。
幸而他撞的头一个“板”就是刚刚封侯的青年将军。殷侯请他做幕僚,他从此背靠大树,再去踢板,便有了缓冲的余地,不至于头破血流。
因此,他总以为先行道别的会是自己,可谁知却是送别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