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抬起头来,“这关系到我的学生。”
“活着的?”嬴追问,见他点头,又问:“秦毓章吗?”
张厌深没有否认。
嬴追怔住,半晌才叹道:“他也要走了吗?”
“广仪和他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最深,若闻噩耗,定然会伤心的。”
张厌深却不提秦毓章,而是说:“皇帝近年常在病中,不见好转。万一宫车晏驾,殿下难道就看着一个毫无嬴氏血脉、毫无天子之资质的小儿登上帝位,成为不知道谁的傀儡吗?”
“先生是认定嬴旭血脉不正了?”嬴追不悦道,然而将这段话再一细想,却品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张厌深直道:“是。”
嬴追拿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思绪纷杂,弄得自己隐隐有些头疼。
嬴旭上位,如果获利的不是秦氏,还能是哪家?
“罢了,我可以告诉先生实情。”她起身道,将老者扶起来,沉声道:“但是请先生答应我,绝不能将我所说的事告知第二个人。”
两人把臂相交,四目相对,张厌深说:“我发誓,我会将你接下来说的话带进棺材里。”
嬴追并不怀疑他会失信,得了许诺,将他安置回座位上。
自己立在厅中,抬手抚上沙盘桌的一角,才徐徐道:“自我与秦广仪成婚开始,太后便催促我们生育。”
她自幼爱习武术,也有几分天赋,因此得先帝宠爱,能像兄长一样师从禁军统领。然而先帝实在太忙了,前朝与战场占去了他绝大多数的精力,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