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这么多年也早就被磨光了,更何况帝王家的感情哪儿比得上权力重要。”
贺今行闻言,想起一件与乐阳公主有关的事来。或许对于秦太后来说,亲情确实算不得什么。
又想起他年幼时暂住景阳宫,直觉认为只要真心爱戴皇帝,就能得到皇帝的关怀与爱护,事实也确实如此。如今一年年过去,当年和蔼可亲的皇帝的影子慢慢变得模糊,逐渐应验了那四个字,帝心难测。
张厌深继续道:“既然皇帝避朝,看来是不打算召见我,那我也该回至诚寺了。”
“原来老师是在等这个。可至诚寺远离城池,虽然衣食齐备,但学生总觉得不甚便利。”贺今行放下那些回忆,说起想要与对方同住的打算。
“你们倒是总能想到一块儿去,裴家小子下午也才来,要请我到他家府上长居。”张厌深真心笑道:“富贵固然好,但远离世俗,抽身出来,才更能看清时局。”
“更何况,我前几年踏进至诚寺山门的时候,就答应了弘海,要听他讲禅。这回只是离寺办些事,事情一结束,还得回去继续听他念经。”
提及弘海法师,贺今行想到昨日老师指点自己去至诚寺求援,必然是早就知道丹书铁券的事。而法师肯答应,或许不止因他有慈悲心怀,也有老师这位故交的缘故。个中详情,师长不说,他也不好问得,只道原来如此。
再说自己的老友,“明悯回京好几日,我尚没来得及去探望他。他走南闯北,一定遇到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