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看不上我们这几个儿子。裴氏被秦氏压了这十几年,是我们没用。但要是像秦毓章、秦氏那样奉迎皇权,与宫奴何异?难道您对我们的期望,就是让我们去当阿谀奉承、揣摩上意的佞臣?”
“住口!”裴老爷子扬手甩出一巴掌。
裴孟檀捂着半张脸,脸上血色尽退,白如宣纸。
裴明悯来不及阻拦的双手僵滞在半空,震惊地看着他们,想劝,却不知如何插手、开口。
在他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裴老爷子仍然死死盯着大儿子,气喘吁吁,说出口的话更加尖锐:“皇帝信重秦毓章超过你,你以为就靠他会阿谀奉承、揣摩上意?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没有令人信服的担当,又没有令人色变的铁腕,你怎么坐得稳?”
“你把你自己、把我们裴氏一族都架在火上烤,大祸临头,生死一线,你还这样执迷不悟、优柔寡断,你连裴氏的主都不配做!”
裴孟檀死死咬住牙关,用尽全力放下手,重新直视老爷子,“现在坐相位的是儿子我,不是父亲您。任您怎么说,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退。”
“不退?”裴老爷子阖了阖眼,面露失望,“也罢,合该是是我裴氏命里的劫数。”
裴孟檀忍不住说:“父亲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回?我一定会赢到最后,救活裴氏。秦毓章是压了我这么多年,可现在他死了,上位的是我啊父亲。”
裴老爷子摇头,缓缓退了一步,被孙子及时揽住,再次摇头道:“能救裴氏的不是你,是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