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畅,凡有名姓的大家族,与王氏皆有绕不开的姻亲。这是左手右手,白脸红脸,都由他一家做了。”
陆潜辛只是陈述一些事实,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多余的情绪,饭困似的靠上椅背揣着手说:“我先前还在发愁,松江路不知何时才能用上新法。既然他叔侄人在京城,还敢提请同时将京畿作为试点,那我岂有不支持的道理?”
可谓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贺今行明了他的态度,沉吟一刻问:“陆大人有证据么?”
陆潜辛垂目道:“我做王家婿十几年,去过几遭雁回,在那边自然也有些人手。王氏干的事也不止这一桩,只要陛下肯让法司去彻查,必能让他翻不了身。”
谢灵意依旧觉得不爽快,“可陛下并未有厌弃王氏的迹象,王玡天这么做也一定有目的。我们就让他这么顺利地达成目标,不施以一点阻力?”
“他的目的不是明摆着么,一定是冲着阻止新政来的。退一步讲,不顺着他,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陆潜辛无谓道,瞥着贺今行问:“小贺大人,你我合作之初便说过各取所需,我选择对我有利的做法,不算过分吧?”
贺今行点了点头,“凡事都有利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谢灵意彻底意识到什么,皱着眉不再说一句话,后面干脆亲自去库房找卷宗。
当天他很晚才下衙,上公主府借宿的时候,忠义侯刚从荟芳馆回来,邀他坐谈。
他不经意说起午间事,依然木着脸:“陆潜辛视王氏为眼中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