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啊!”蛇头连连磕头求饶。
妇人身子惊恐地颤抖,憋不住泪如雨下,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王玡天再道:“对了,不是还有好些个在胭脂铺做活儿的人么,她们也都算亲历者,可以挨个询问一番。就算串供,那么多人,总能找到几个突破点进而挖出真相。”
贺今行闻言,当即侧身横眉:“王大人什么意思?”
王玡天微微笑:“审案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我不熟悉就不多提了。不过我倒是想到另外一件事,常言道‘银货两讫’,没有银钱交易,那这契书还能成立么?契书不成立,这些妇人户口不明,没有从属的主家,那就还是安化场的人,就该让她们回到原本的地方去。”
他刻意停顿两个呼吸,再倾身轻问:“小贺大人,您说是不是?”
贺今行咬着牙低喝道:“王玡天。”
王玡天难得看到他变脸色,又被连名带姓叫一遭,竟感到些微的错愕。然而眼前形势不容许他想太深,将对方端详片刻,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便拱手侧面提醒皇帝:“陛下,臣想说的都说了,请您圣断。”
贺今行亦不得不平复心绪,转身面向御座。
皇帝高居万人之上,睥睨众臣,眸光晦涩,神情就像御座上方的正大光明匾一样冷峻。
贺今行感觉到有十分的目光降临在自己身上,四下死寂,仿佛时间被暂停。须臾间福至心灵,他察觉出,陛下似乎在等他做出选择。
他喉头上下滚了几回,千般念头转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