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边膝弯被各踢一脚,他跪倒在地,两条胳膊同时被拿住反扣,关节剧痛让他神情扭曲:“贺大人你说话啊,是不是你——”
“得罪了头儿。”身边狱吏在他耳边小声说,随即按住他的脑袋,往他嘴里塞了一团手帕。
全场立时寂静,在初升的朝阳里,低级官吏皆大气不敢出,一动也不动。
郎中上前几步,拱手道:“堂官,这晏尘水口出狂言,意图污蔑于您,实属大逆不道,请您治罪。”
贺鸿锦面沉如水,环视整个庭院所有人,声音威严:“两桩都是三年前的案子,半个刑部都参与其中,是与非本官不欲解释,相信大家长着眼睛自有判断。”
“至于晏尘水,”他微微低头,俯视道:“我猜你是不满本官揭发贺今行,致使他下狱,才翻出旧案愤而污蔑、诽谤本官,试图搅乱刑部,让你那好友能喘口气。”
他绝对没有这样想!晏尘水疯狂摇头,颌骨抽动,喉中发出嘶哑浑浊的声音。
贺鸿锦还在上头说:“可你为了中伤本官而随意编纂的这些言论,实在是毫无根据,滑之大稽,令人发笑。”
“我呸!”晏尘水抽得腮帮子发疼,才吐出嘴里的帕子,扬声喊道:“我提出的疑点都有证据!堂官你敢让我把证据摆出来,让大家分辨吗?你不敢,你心虚!”
贺鸿锦道:“实在是不知所谓!本官还想着念你也是受人蛊惑,一时昏了头才犯下口业,饶恕你一回。现在看你是执迷不悟,咬死不改!来人,将他押进牢中,监禁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