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很关心今行。于情于理,他都可以把这则消息告知对方。
于是他说:“好吧,路过驿站的时候我会投一封信。”
“记得要尽快。”贺三老爷松口气。
他生怕这小子刨根问底,还好,还好。
走出两条街,贺长期要转道去接杨语咸,就让自家老爹赶紧回去。
贺三老爷愤愤地下了车,没走几步再次回头敲窗,嘱咐儿子:“到京里要是钱还不够用,就找你大伯借。借条打好,日后我和你娘给他还。”
贺长期"哦"了声音,表示自己听见了,赶在他爹不满自己敷衍之前,说:“我到了再给你们寄信回来。”
贺三老爷欣慰地叹息一声,“你小子可算懂事了。”然后心事重重地走了。
牧野镰从行李车换乘过来,颇有些可惜,“你娘给你准备的都是好东西,我还没看完呢,就都送回去了。”
“玩物易丧志。身外之物,不可沉湎。”贺长期没理他打趣,眉头紧锁,看向车窗外沉沉的夜色。
天未明,晨光未现,这座黍水畔的小镇尚在酣睡之中。
车马赶到偏僻的独立佛堂,却见院门外的台阶上,有道佝偻的身影,似乎敲了门在等待主人家出来。
“那是谁?”牧野镰眼尖,“嘿,旁边还有个小孩儿。”
贺长期提着灯三步并两步走近,看清来人正是昨日才告别的一对祖孙,惊讶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老伯就是来找他的,蹒跚下台阶,“眠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