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傅景书通风报信,你背着陈林跟我有往来?”
“我奉陛下之命来接莫弃争,确保他进京后第一时间面圣,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想尽可能避免意外罢了。”
张厌深便笑了:“陆小子,你可有十分想要的东西?”
问题一进耳,陆双楼心底就闪过两个答案,而后抱着刀,冷漠道:“为什么问这个?”
张厌深说:“人的心和脑子,都是很复杂的东西。心里要得越多,脑子里算计得就越多,往往会催生出一种‘吾为棋手、尔为棋子’的自负。尤其身在高位的人,更是习惯翻手云覆手雨,苍生万物皆为刍狗。”
陆双楼:“像你这样?”
张厌深被呛了一句,也不恼,甚至颔首赞同:“对,我是这样的人。王玡天也是这样的人,他还过分一点,把他自己视为无往不利的赌徒。所以当我们露给他一个把柄的时候,他绝不会直接拱手让于人。而是会再三思索这个把柄是不是诱饵,然后握在手里,等到对他最有利的时候再抛出来,物尽其用。”
“自负只会带来失败。”陆双楼深有体会。
“唔,你说得也没错。”张厌深还是喜欢顺着这些孩子的话说,“如今我强拉王玡天下注,要防他临阵撤筹码,倒向利益更丰厚的那一边,就要先断了他所有的后路。光靠心理上的博弈确实不够,但我的安排也不便与你细说。你只管带莫弃争进宫复命,最迟明晚,就会有人来联络你。”
陆双楼:“我一直以为张先生不是不择手段之人,否则今行不会拜你为师。”
张厌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