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第二本簇新的簿子,只写了两三页,“这是今天送来贺礼与名帖的人。”
今行一眼扫到底,有些名字他认识,有些有一点印象,有些没有听说过。
杨语咸说出他的看法:“大多都是攀不上忠义侯那边,所以想来咱们这里试试水。”
今行失笑,不再想这些名字,说:“他看不上,那我也看不上。”
杨语咸明白了:“属下明日把东西都退回去,闭门谢绝一切来客。”
今行没有反对,把剩下的赏赐单子、房契地契等等过了目,打算再写一封请安表。他懒得挪到书房,就让人帮自己取纸笔来,在这里铺纸磨墨。
请安表是写起来最不费心力的文书,然而他头疼越来越严重,导致写得断断续续,贺冬端着药来的时候,还没有收尾。
老军医的脸色一下子刷上一层铁青,“我说什么来着,要好好将养,才能尽快好起来。去至诚寺就算了,回来也不歇,你要再这么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也撑不住啊。还有那颗灵药——”
提到那颗药,贺冬告诫过自己不能老翻旧账,登时收住声。气一泄,干脆不提了,转而抱怨杨语咸,“你也是,你有多重要的事啊?就不能明天再说,非得大晚上的打扰殿下休息?”
杨语咸也很疲惫:“冬师傅,我理解你,但现在什么时候你不是不知道。明日肯定还有明日的事要做,一日拖一日,能拖到哪一日?”
贺冬瞪他一眼,再一眼,好一番克制才没有开吵。
今行立刻乖乖喝药,然后向冬叔保证:“马上写完,写完就睡。”
贺冬生气不想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