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不大的堂屋,孟庭婉的遗照就摆在正对门小小的一方香案上,跟观音菩萨像挤在一起,照片选得好,她迎着来人的方向笑容灿烂,那样的鲜活而美丽。
林见山撇开视线,孟妈妈后脚也走了进来,将扫帚撂在墙角,招呼他:“随便坐,刚办完丧事,屋里比较乱,你多担待。”
林见山说了句没关系,然后自报家门:“阿姨,我叫林见山,跟孟庭婉是高中同学,不知道您还有印象吗?”
“怎么没印象?”孟妈妈递过来一把椅子,这次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一瞬,道:“老街口林建民家的孩子,学习成绩顶呱呱的好,当年的高考状元,全县第一,没记错吧?”
林见山表情不自然地嗯了一声,沉默须臾,再开口话锋调转:“阿姨,我来找您,是为了安安的事。”
孟妈妈取下身上的围裙,边叠边道:“那孩子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
血缘上她是安安的亲姥姥,却张口用“那孩子”来称呼自己唯一的外孙,林见山无法揣度她的内心想法,也自认不是很会安慰人,点头道:“阿姨,您要注意身体。”
“多谢关心。”孟妈妈平静的语气透着几分见外,将叠好的围裙丢在桌上,抬眼看过来,她好像很坚强,根本不需要旁人道一句不痛不痒的节哀。
“是孟庭婉给你交待过什么吗?”
不及林见山接腔,她收回视线自顾自地说:“……也对,自己个儿一撒手走了,总要给孩子找户好人家托付,看来是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