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重心不稳后仰着要跌倒,被辛悦一把扶住胳膊,支撑着稳住了身形。
他仰头,五岁的小男孩,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脆生生地喊道:“姐姐——”话音戛然而止。
孩童对于周遭事物的感知全靠最原始的本能,辛衍本能地从辛悦冷若冰霜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种无法掩盖的复杂情绪。
他在五岁那年永远失去了妈妈,与此同时,也被迫知道了另一件残酷现实,自己唯一的亲姐姐,把他的存在当成是一种困扰。
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辛衍依旧顺风顺水地活到了十九岁,去年他的那场十八岁成人礼,由辛悦亲自操办,穷极想象极尽奢华,甚至斥巨资请来了辛衍很喜欢的一支国外的乐队,所有辛衍的朋友都羡慕,说他有个好姐姐。
辛衍也是这么认为的。
前提是,如果他认准了要一辈子当个混吃等死的花瓶二世祖的话。
公务机专用的停机坪上,接机的商务车已经等候多时,辛家姐弟一前一后下了飞机坐进车内。
辛悦刚挂断一通国际长途,又接过随行秘书递来的平板,百忙之中抽空掀眸看了旁边座位上的弟弟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马上圣诞节了,留在B城陪爸爸不好么?一定要跟我来S城做什么?”
“来找朋友玩啊。”辛衍一脸乖觉纨绔相:“再说,爸爸也不需要我陪,我不在他老人家面前碍眼就算尽孝道了。”
辛悦不置可否,低下头边浏览平板上的电子合同边问:“你在S城有朋友?怎么认识的?”
“我说你就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