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衍得寸进尺:“早中晚加临睡前,还有微信每小时发一次定位报平安。”
“……”林见山真的很想挂他电话,“你当我是特工?”
辛衍失笑,从善如流道:“报平安的频次可以减少到两小时一次,但有一点,我的电话不能不接。”
收了线,林父已经将车停好在居民楼下,将儿子方才的通话一字不落地都听进耳朵里,颇有老父亲关心小夫夫感情生活的意味问:“辛先生打来的?”
林见山嗯了一声,总觉得他爸一口一个辛先生听着别扭,便又道:“爸,你以后还是直接叫他辛衍吧。”
林父神态很有老道士捋须的感觉,点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林见山开着他爸的车去酒店接上周晟礼,朝城外的墓园而去。
周晟礼显然没休息好,眼睑下笼着一抹青,瞳孔里布满红血丝,加上本身就有些消沉颓废,上了车后也一直沉默,偏头看窗外还浸润在晨雾中的小城,眼神空茫,林见山问他吃过早饭没有,好半天他才回个:“没什么胃口。”
路过一家临街小超市,林见山停车下去,片刻后折返,手里拎着一兜纸钱,坐进车内后又往周晟礼腿上丢过来一样东西,后者低头一看,是一盒烟。
“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林见山将那兜纸钱撂到后座,又递来一只打火机。
周晟礼动作机械地抬手接过,哑声道:“谢谢。”
县城的墓园不大,依山而建,车子沿着水泥路蜿蜒而上,开春不久,巍峨山峦绵延,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