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惊恐的呼吸都不畅了,上气不接下气。
她觉得自己一定还是在做梦,不然无法解释如此诡异恐怖的情况。
可是为什么没有惊醒?
快醒来。
醒来啊!
在她惊恐不已时,史蒂文端着一杯冷水返回来。
“来,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看着真实的丈夫,触摸到冰凉的水杯,安妮只觉得头晕目眩要吓休克了。
这……这?!
既然这些是真的,那说明刚才看到的脑袋也是真的啊!
她不由惊慌道:“你看……看到这个东西了吗???”
史蒂文一脸疑惑:“什么东西??”
“艾伦……我妈妈的脑袋……”
“什么?!”
史蒂文听的一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四下打量。
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呀。
他不得不疑惑问道:“安妮,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这个反问让安妮更慌了:“你……你看不到吗?”
“是的,没有你说的头颅。”
“怎么可能,明明就在床边啊!”
安妮一边说一边指向那个位置,结果发现人头竟然不见了。
史蒂文疑惑的看着她,而她则愣愣看着床边地板。
空气陷入死寂。
过了几分钟,史蒂文安慰道:“看来母亲的死让你真的很难过啊。”
“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好吗?”
安妮不为所动,还是惊恐的盯着那里。
因为不相信刚才是幻觉,绝对是真正出现了人头!
可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完全没有征兆,透着诡异。
愣了好久她才慢慢躺下,沉默的望着天花板,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家人坐在大厅吃早饭。
徐至简也在其中。
凌晨四点左右时他就悄悄回来了,为了不暴露自身的行动。
而且今晚应该要来第二个计划了。
非常重要的一环。
他一边吃一边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安妮一脸阴沉毫无精神,眼睛里还有藏不住的恐惧。
而彼特的神情也有些慌张,时不时偷瞄了一眼老妈,别有心事。
吃饱喝足,出门上学去了。
路上,他特意关心问道:“伙计,看你精神很萎靡,出什么事了?”
彼特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
他赶紧追问:“是吗?什么梦能让你表现的这么慌张啊。”
彼特如实回道:“我梦到……我妈妈想用火烧死我!”
“那感觉特别真实,如果不是半途惊醒,真的会活活吓死我。”
徐至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做噩梦可以理解,毕竟整个家都被艾伦那个老B登搞的阴气森森。
不过安妮为什么也表现的那么恐慌呢?
她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想着,他安慰道:“做噩梦很正常,别太在意,有什么心事随时跟我说。”
彼特点点头:“嗯,我知道。”
俩人都是男人,年龄相仿又是亲戚,平常可以玩到一块。
加上安妮一家子相处的很怪异。
是亲人没错,但相互之间有什么话都不愿意和对方说。
并且谁也不会理解谁。
比如查理意外死亡这么重大的事,彼特第一时间竟然是选择隐瞒了。
确实有因为害怕,愧疚,不敢相信的因素。
但更多的还是形成的习惯作祟。
只有父亲史蒂文还算“正常人”,充当调和剂维持着这个家族的关系。
所以有什么心事和苦恼,彼特很愿意和他倾诉。
来到学校。
等彼特进了教室之后,徐至简便直接闪人悄悄的原路返回了。
俩人不在一个班,所以逃课也不会被对方知道。
一路回到组织的据点。
徐至简一边耐心等待新的成员过来,一边仔细观察整栋房子。
半夜的光线有限,很多地方和细节都没注意。
说起来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点。
基本除了几个沙发,茶几,一些日用品之外,别的啥都没有。
算是精装修级别的毛坯房。
而在一楼的大厅地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拜蒙祷文图案。
以及一个三角形。
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肯定和召唤仪式有关系。
看了一会儿,他试图将这些图案给擦掉。
不过搞了半天却没用,看来是用某些特殊的颜料画的吧。
只能作罢。
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然后就是开门。
「终于来人了?!」
徐至简心中大喜,第一时间握着枪悄悄躲在门后。
一名大概六十五岁,光头,戴着眼镜,留着白色络腮胡的白人老头走进来。
他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