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会儿,村长的意思是村里有这么多孩子启蒙?”
楚恒的眼睛已经瞪得跟铜铃差不多大,不是说利州很穷吗?这里应该是利州下面的小村子吧!一年二两的束修,这么多人家都能拿得出来?
他现在脑子特别乱,就跟浆糊一样。
沈英重重点头,“您是不知道,我们为了给孩子们找先生费了多大的劲儿,您就是老头子的救星啊!”
这话说的,楚恒都给听晕乎了。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稀里糊涂地坐在学堂里,一溜的皮小子这会儿一个赛一个老实,不是挺胸抬头就是垂着脑袋紧张扣手,小动作特别多。
楚恒打量着五十几个孩子,猛吞了吞口水,问道:“你们可有基础?”
“没有!”五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大喊。
声音都能震破耳膜。
沈英掏了掏耳朵,急得干瞪眼,“干啥呢!没心眼的小东西,说话轻声细语不懂吗?吓到先生怎么办?”
沈英赶忙替孩子们解围,“无妨无妨,村长,您看这么多孩子一起念书的话效果必定不如人少来得好,我有个想法,您听听。
我们分时辰上课,每次就上两个时辰,上午,晌午,下午,您说可以吗?”
沈英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这样一来先生会不会太辛苦了?”
楚恒嘴角微抽,“目前先如此克服,若是村里还能找到先生,我们再另做安排。”
“对对对,还是楚先生懂得那个啥应变的。”
“随机应变。”
“是是是......”
分了三个班,那些半大小子姑娘也能念书。
最终统计出来的启蒙人数有八十九人。
楚恒第一天就收了将近二百两的束修,这笔钱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除了钱还有粮食,每个孩子给他送来的粮食是十斤,他现在拥有八百九十斤粮,就是敞开肚子吃也吃不完。
除了粮食还有肉菜,说是每个孩子轮着给他送,想吃什么可以跟村长反应,由村长跟村民安排。
旁的不说,就冲这笔银子和那些粮食,他就是教到死都没问题。
拿了人家的钱财和粮食,楚恒不敢耽搁,当下就留了三十个孩子先上第一堂课。
村长让其他孩子先回去,回头过来,看见楚恒认真地给孩子们讲课,赶忙又退了出去。
外面的锅盔刚出炉,香味勾得沈英都快流口水了,当下就掏钱买了一包,再给楚恒买了几个送过去。
楚恒今早的早餐就是锅盔配羊奶,吃得很是满足,看到送来的锅盔,赶忙道谢,越发认真教书。
苏苔旁观了两天,见楚恒学问扎实,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字也特别漂亮,当下就动了心思,和沈逸商量着额外聘请楚恒给他们家四个孩子开小灶。
沈逸特地提着苏苔煲的银耳雪梨罗汉果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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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官大人,您怎么来了?”楚恒诚惶诚恐起身,刚开始不清楚沈逸的身份他还能淡然处之,自从知道沈逸是镇官,且修建了琅琊国第一条浮桥,还上阵杀敌,得了皇帝亲笔提字匾额,已经不能把沈逸当成一般人看待了。
沈逸笑眯眯地示意楚恒落座,“我这两日一直忙着开春农耕安排,不在村里,也没机会跟楚先生好好说会儿话,听村长说楚先生教得极好,真乃我们沈家庄大幸。”
“不敢不敢.....”楚恒心下欢喜,面上却谦虚得很。
沈逸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楚先生学问渊博,我是真的佩服,想问问先生可有余力另外教我家四个孩子?”
“镇官大人是想给四位公子小姐请先生?”
沈逸家里的孩子他是见过的,规矩气质确实不一般,这两日那四个孩子并未出现在学堂,他也没多想,如今才知道人家是要另外找先生。
沈逸解释道:“并非我们不愿意他们去学堂,而是他们四个都有基础,听说楚先生与唐钰相熟,您应该知道他曾经是我们村的先生,几个孩子都是唐先生启蒙,后来还得到工部游大人和田大人指点,如今已经开始引经据典写文章了。”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的话确实不好跟其他孩子一起念书,只是......我如今白天都要教课,也只有傍晚和晚上有时间,若是酉时过半几位公子小姐能过来,我可以给他们上一个时辰。”
楚恒仔细想了想,也只有这个时辰比较合适,这样一来他除了教书啥事都不用了,想想也挺好,起码没有空闲胡思乱想。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沈逸当即起身拜谢,“楚先生看束修该给多少才合适?”
楚恒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如今住的还是镇官大人的房子,束修您看着安排就行。”
就算沈逸一文钱不给他也不会说什么,跟这样的能人结交,可遇不可求。
翌日,沈逸一大早弄了一堆东西去了锅盔作坊,同干活的沈二狗叮嘱道:“以后每日给楚先生送一份锅盔过去。”
沈二狗有些不解,“沈大哥,有什么说法吗?”
沈逸没有瞒着他,把楚恒要给沈月璋他们上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