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一愣,司机把因为行驶而晃进角落里的牌子拽出来,敲敲上面的字,上面赫然写着:公交票价一元。
在一区,一元相当于免费,所以标价的牌子就算卷吧卷吧扔进垃圾桶,也没人会在意。
许小真把剩下的三块钱揣回去,他想起在十八区塞进票箱里的五块钱,能在一区坐五次公交了,还有空调和熏香。
这本该是高兴的事,说明他不带校园卡,也能坐得起公交了,但莫名心脏闷闷的,把身旁的玻璃窗错开一道缝隙,任由凉风灌进来。
下课后,顾延野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回不回家,他的心一下子被顾延野塞满,开始转为雀跃。
“家?”
“我在你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顾延野把地址发给他,他没有征求许小真的意见,直接和他说,“收拾东西,我在你学校外面了。”
许小真走后,顾延野第一次发现他的那栋房子是如此空旷荒凉,连呼吸都有回音。
几百平的平层里,一年四季二十四小时都恒温,维持在令人舒适的温度和湿度,他觉得发冷,觉得躺在餐盘里的煎蛋以秒速油脂凝结,变得难以入口。
他想要许小真下课后立刻马上出现在他面前,把这栋房子变得热气腾腾,富有人气。
但这间房距离帝国大学太远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安排人购置了一套新房,放在许小真名下。
买房,买车,买游艇,各色的珠宝首饰,这都是金主在包养时候的义务,顾延野耳濡目染,即便他第一次做,竟也显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