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欺负人了,都断绝了关系,你们还来欺负我,今天我跟你们拼了。” 张翠花嘶吼,把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喷发出来,下一秒一人就单挑这对贪得无厌的婆媳。 因为住的茅草屋离村子远,院内打斗的声音村子里的人没听见,三个女人相互纠缠在一起,你打我一下,我扇你两下的,压根就分不出胜负来。 等范泽浩小两口回来的时候,张翠花坐在院子里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到儿子儿媳回来,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起身扫了扫屁股上的土,很傲娇的道:“儿子,儿媳,娘把那两条恶狗给打了,看她们下次还欺负咱们不!” 小夫妻对视一下,范泽浩还在蒙圈中,赵佳琪反应了过来,这婆婆居然跟人打架了,还是曹美华和王珍珠这对恶人。 “有没有受伤?脸让她们扇肿了?”赵佳琪焦急的扒拉着婆婆。 看她脸上肿的挺高,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头发凌乱了些,胳膊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除了这些伤,还真看不出别的外伤来。 张翠花握着她的手说,还颇为激动,特别解恨的道:“别担心,有事的是她们,今天我把她们婆媳 俩都揍了,可是出了我这心中的一口恶气。” 好家伙,婆婆终于威武了一回,回头刚想对相公夸赞下,却发现,院子里除了她们娘俩,压根就没了别人。 “我儿呢?” 人呢?刚刚还在的,怎么这么一下没人了? 张翠花还在狐疑的喊叫她儿的名字。 而范佳琪下意识的觉得事情大条了,扔下婆婆就往范璋家跑,临走时还不忘朝着院子里的人喊道:“娘,你看家,我去找他。” 心里期盼着傻憨憨可别再把人给打个好歹,那可就麻烦了,他们现在正揪着找不着借口出气呢,要是今晚给她们打个半死,那不就赖上她们了。 气喘吁吁的跑到老宅,在门外却不见老宅里发出一丝咒骂,正当她怀疑是不是相公把人都打死的时候,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媳妇,你咋跟做贼似的,趴在她们家门外干啥呢!”范泽浩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问着赵佳琪。 一双眼里满是狐疑,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当着村长的面。 她尬笑的指了指老宅,和村长解释:“那个伯伯,我以为泽浩来找她们……呵呵,不知道他去找你了。” 李文才摆摆手,她的 担心村长岂会不知道,斜视了身侧还在纳闷的人:“你媳妇担心你闯祸,才来这看情况的,你呀……以后多听你媳妇的话就对了。” 被村长这么一解释,范泽浩呵呵一笑,拉着她冰凉的小手,低语:“我不傻,知道打他们会被讹银子,所以我就找村长去,让村长伯伯给咱评理,要是伯伯做事不公,我再偷偷的打她们。” 前脚正走的李文才,听到后面这话,差点崴脚,回头怂着范泽浩:“偷偷打也不行。” 前面话说的感觉挺聪明的,后面说的话就不着调了,李文才叹气晃脑的进了堂屋。 后面的赵佳琪扯着范泽浩这个偶尔发二的人,小声道:“知道就行,别说出来,说出来那就不是秘密了,懂不懂?” “懂了,我偷偷的打,只对你说!” 以后有了小秘密,他只对媳妇一个人说,嗯,就是这样! 赵佳琪白了他一眼,跟村长一前一后去了堂屋,她可不能让这一家子人倒打一耙。 不过当她看见王珍珠和曹美华的模样,才清楚婆婆说的话是啥意思了。 曹美华捂着刚刚止住血的嘴,看见她进来那激动的,一张嘴都漏风,门牙没了。 王珍珠好一些 ,头发被薅秃了一块,一边脸也被扇肿了,衣服上不但是灰,甚至还多了几个口子,露出的胳膊上,同样的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目测,可是比她婆婆张翠花伤痕还多,这局战果,她婆婆完胜。 小夫妻两口子站在靠门的地方,赵佳琪垂下眸,用着眼睛警告范泽浩不许胡来,先听听她们怎么说。 果不其然,王珍珠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翻后:“村长,你看看我和我婆婆被张翠花欺负成了什么样子,呜呜呜,我相公让范泽浩这个畜生打瘸了腿,我又被他娘给打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我不活了!” 哭嚎的声音震天响,李文才听了都觉得耳朵快要聋了。 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拍了一巴掌身边的桌子,喊道:“都给我闭嘴,一天天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闹腾啥!” 村长说话,一个顶俩,屋内顿时没了喊叫声,只剩下抽泣的哭声。 “活不活的不要跟我说,等我走后,愿意死就去死,不关我啥事,今儿我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看你寻死觅活的,这老把戏别在我跟前演,我不是看客,对我不好使!” 门旁边的赵佳琪险些笑出声来,这是把王珍珠比喻成 了戏子。 正在安抚王珍珠的范书荣,可是听出了村长嘴里话的意思,满脸的不悦,自认为读书人高人一等。 仰着高傲的头颅,对着李文才道:“村长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我娘和奶奶是被打的人,村长来不闻不问,就拿话损我娘,是不是对他们太偏心了。” 这话一出,范璋和范福两人朝着他偷偷挤眉弄眼,眼里的高兴劲儿可是倾泻而出,都在无声的支持他。 压根就不管事情的对错! 李文才把他们一家子表情收入眼底,冷呵呵的一笑,对着范书荣道:“亏你还是读书人,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村长眼眸中涌起了怒意,紧抿的唇开启:“既然你说我向着他们一家,那我且来问你,你爷爷奶奶和他们一家子断绝了关系,为何还要上人家去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