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前那个懦弱胆怯的人,怎么一下子成了牙尖嘴利,还这么豪横的人。 “你是谁?你不是赵佳琪!” “我若是鬼,第一个就拉你去十八城地狱!让那些小鬼狠狠的剥你皮,拔了你的舌头,抽你筋,砸碎你的骨头,千刀万剐,下油锅烹了你都不够解我心头恨的。” 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着,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 “混账,怎么跟娘说话呢?”赵大狗看不下去,立马出声维护陈海梅。 赵佳琪顺着视线看过去,对赵大狗那装模作样的狠劲,一点也都不惧。 “我娘已经去世了。” 赵大狗蹙眉,心头觉得隐隐不安,说不出来赵佳琪哪里不对,人还是那个人,总觉得她这脾气涨的不是一丁半点的大。 “你这才出嫁几天,就敢忘祖,你这么对娘,就不怕在婆家受屈谁给你做主?” “别说那些废话,即便是相公休了我,我也绝不会踏入你们家一步,不妨告诉你,在我心中,已经没了娘家,你们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今晚,她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娘家人留,也装不出和善的样子。 她们伤原主伤的太重,心中这口怨气若是不排解出来,她这一辈子怕是不能释怀了。 陈海梅听到这 些混账话,气的扬手就要打她,却是被她一把拦截住了她的手:“还想打我,真以为我是好惹的不成?告诉你,从今儿起,见到我滚的远远的,不然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反了你了,今儿我要是不教训你,我都跟你姓!” 在家里,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话的。 赵佳琪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怒气横冲的,巴掌就朝着赵佳琪扇过来。 啪的一声,大耳刮子扇的很是响亮,站在屋外的娘俩听的一清二楚。 陈海梅懵了,捂着脸差异的看着赵佳琪。 明明是打她,怎么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左边的脸火辣辣的疼,无不在说她是真的挨打的事实。 “别惹我,否则我让你们爬着回去。” 她这话可不是威胁,而是她相信相公绝对可以把他们打瘸,反正在古代,也不怕什么所谓衙门。 所谓的衙门,有理没钱你别进来! 而他们还认识谢坤,这个跟县太爷有着非一般关系的人,她怕个毛。 范泽浩和张翠花此时也走了进来,两人不善的看着来人,婆婆蹙眉道:“亲家,你若是来看望琪琪的,我们欢迎,要是欺负我儿媳的,我这个老婆子可不答应!” 陈海梅怒指着赵佳琪,愤怒的吼着张翠花:“你眼瞎是不是, 就这儿媳妇连自己的娘都敢打,牲口的玩意,你们范家也敢要?自己爹娘都不孝的东西,你还指望她孝顺你?就这贱婢,趁早的休了,回头我把我小姑娘嫁过来,指定比她强一百倍!” 这一席话,可是不打自招了今儿来的目的! 把小姑娘嫁过来? 呵呵,这心得黑成什么样! “怎么,看我家日子好过了,想把你姑娘嫁过来享清福?你也好跟着打秋风是不?”赵佳琪抱臂嘲笑着对方。 说的陈海梅老脸一红,赵大狗心虚了下,不敢迎上她嗤笑的眼。 “住这破房子,哪里日子好了?还打秋风?你不打娘家的秋风都不错了,就别在这血口喷人了。”她还故作镇静的一本胡说八道。 可赵佳琪不给她辩解清白的机会,彻底的掀了她的老底:“还不承认?” “前些日子谁在猪肉摊上问我买下水的情况?” 陈海梅错愕,这个事儿她居然知道了! 于是把眼睛瞥向了一边,耳边又听到她传来的话:“今儿又是谁看见我在码头上卖凉皮?我没看错的话是你家二狗吧!你还装什么装!” “那又怎么样?我是你娘,别管是继母还是亲娘,都是你爹明媒正娶过来的,找你要点东西也不过分,谁家不都这样做!” 陈海梅脸 也不要了,直接实话实说,反正她也看明白了,这贱货对她的仇是解不开了。 扭头对着张翠花,她带着悔意道歉:“亲家,今儿我也不瞒你了,这贱货身子坏了,以后无法生育,这事没先告诉你们,是我错。” 后又诚恳的表态:“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是好人家,要是因为她让你们绝后,我这心里也不安,可那聘礼的银子我们也花了,不如就把我家那小姑娘和她换一下,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些,省的我的良心过不去!” 无法生育? 这一下子戳痛了张翠花的心,看向儿媳那惨白的脸,她不由得心里一抽,莫不真如赵家这老婆子说的那般! 儿媳不能生? 赵佳琪懵了片刻,才想起这个事情来。 对啊,她是冻坏了身子,宫寒,大夫说她难以受孕,受孕成功的可能性不足四成,可并没有说不孕。 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没去解释,也没去恳求婆婆和范泽浩别休了她,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已经抱着不孕的可能性,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与此同时也在等,等待他们娘俩的一个态度。 屋内压抑的气氛,让她极度不舒服,好像被人剥光架在火上烤,等待宣判最后的结果。 范泽浩坚定 不移的走上前,抱住了赵佳琪,郑重的对着屋内所有的人道:“我可以没有孩子,但不能没有她,以后要是谁再敢说我媳妇一句坏话,我就揍她满地找牙!” 张翠花深知儿子的秉性,也连想到这些日子儿媳的好,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回眸指着屋门,怒道:“赵佳琪是我范家儿媳,不论她生不生,我们都不会做出换妻的无耻行为,你们走吧,要是以后再来闹事,我可就不客气了。” 义愤填膺的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