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宋掌柜也是看走了眼,对面的人哪里憨了? 说话明条理分明,最后还给他带上了一顶高帽,就是想昧下银子,怕也没那个脸了! 他展露笑颜,对这个年轻的汉子,甚是喜欢,一点都拐弯抹角。 笑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这价格稍微变动下,素菜每份两文,荤菜每份八文红利!” 少了些,但是还能接受,比起卖菜谱来说,还是合算的。 范泽浩没应声,而是看向身侧的媳妇,当她点头那刻,这生意也就成了。 宋掌柜很有眼力见,立马准备纸笔,再次写下契约,虽然上面的字认识的不多,可范泽浩还是选择相信他。 后厨,赵佳琪做了四道菜,三荤一素,讲解详细,用了一个时辰才把这菜全部交会厨师。 书房内,慕容晟和范泽浩相谈甚欢,彼此很投机,当得知他有着想出人头地的想法,感到欣慰,又不免摇头。 “想做人上人,为兄很支持,但是不认字,考不了科举,就走不了仕途,没有头脑去经商,那你就做不成富甲一方的乡绅,所以……比较难!” 范泽浩听后,心凉了一截话:“那除了这两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看他是真的想干一番大事,慕容晟抿了抿唇:“倒是有,那就是从军 ,立了军功,也可以封为武将,但是……军功大都是用命换来的,为兄真不建议,毕竟你已成家!” 说完后,慕容晟也后悔了,紧忙在后面补充了两句。 实心眼的范泽浩,觉得从军倒是很好的注意。 他天生力气大,射箭,舞刀弄枪的没什么问题,可就是舍不得家中的小娇妻。 回家的途中,范泽浩坐在牛车上,沉默不语,反倒是前面的范广平侃侃而谈。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北边又有战事了,据说这次皇帝亲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范泽浩抬眸,眼中闪过不明的神色,问他:“你这都听谁说的,可有县衙的布告?” “县衙一旦出了布告,那就是要征兵,到时候每家每户都要出壮丁,我可一点都不盼着衙门能出那玩意!” 范广平的话就像是一重锤,锤在他满清热血的心头上,可转头看见媳妇那一刻,又如一盆冰凉的水,一头浇灭了他熊熊烈火! 他垂头不语,默默地坐在牛车上,抠着手指头。 另一边的赵佳琪从没往打仗那一方面想,他们现在处在北边和南边交界处,这里的河流四通八达,而且离边关很远。 军队就算是再渣的透顶,也要打上一个月半个月的才能打到这里。 就算是敌军乘船而下, 至少也十天半月的,到那时候,她们得到风声早就走人了! 回到村子里,在范广平这个继哥哥家吃的饭,虽然是两家人凑到一起,但是相处起来,比亲兄弟还亲。 张翠花的脸上也多了些红润,比以前胖了,范和这个继父也比平时话多,对他们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就是家里在忙,也会照常去给咱家弄卤肉。 接下来的日子,一边盖房子,一边开荒,范泽浩家成了村中唯一的亮点。 谁家像他这样的,两边开工,而且程永超进的可都是青砖大瓦的,这一瞧就是要起好房子! 这不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李胜对范泽浩的仇恨,远比范璋要浓烈:“范大爷,你孙子今年赚的流油,分了你点啥呀?说出来也让我们羡慕羡慕!” “给个屁,不孝的玩意,我家没这个孙子,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范璋气的张嘴就骂。 李胜哪里不清楚他们早就断亲了,说出来只不过是给范老头添堵罢了。 他嘿嘿的一笑,道:“瞧我这记性,你们都没啥关系了,可不人家吃香喝辣的,没你啥事,你呀也就混到这份上了,啧啧啧,白活!” 范璋一听这话,气的火冒山胀,怒瞪他:“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痒欠抽了!” “我可没说 错,要是没出族,他们赚的还不都是你们的,能便宜了范和那老头?没瞧见人家鸡鸭鱼肉不断的,你呢,在家吃糠咽菜,现在还要卖地过日子。” “这没分家的时候,范泽浩打猎赚的银子可不就养活你们一家,不然就你那犯懒的范福,能赚这些银子盖房子?能供得起你孙子上私塾?” 不说还好,一说范璋胸腔子都要气炸了,这话可是真的戳到了他的心坎里。 李胜说的一点都没错,家里的房子是范泽浩用孝敬的银子盖的,范书荣上私塾也是他打猎赚的银子供的。 不曾想,娶了个媳妇回来,事情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范璋狠狠的甩了袖子,冷哼一声,朝村东头走了。 人未到地,耳边就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走进一看,两边干的是热火朝天。 范和在地头上看着开垦荒地的工人,范广平也时不时的吆喝几句,就连王招娣都在一旁忙着烧水给干活人喝,这一家子倒更像是亲的。 看到这里,满不是滋味,走上前,沉着脸问着范和:“我孙子呢?” “我那里知道,问你孙子去!” 又耿又倔的范和扔下这一句话,就把头撇了过去,懒得搭理他! 范璋吃了一次闭门羹,扭头朝茅草屋去。 一进门,就瞧见赵佳琪 跟张翠花这娘俩在清洗猪下水,那味道臭不可闻。 蹙眉,凉凉的问着:“我泽浩孙子呢?” 婆媳两人同时看向范璋,都觉得这人是吃错了药,上这来找他孙子。 张翠花皮笑肉不笑的:“这位大叔,你走错地方了,我家可没你孙子,你孙子范书荣在后山调戏别人家的小姑娘呢!” 再一次,范璋在张翠花和赵佳琪这吃了闭门羹,脸都气的变了形,进屋一顿乱找,也不见人影,他这才罢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