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玉州府下船,转乘了马车,一行人赶了三天的路,本想着抄小路,日落的时候能感到京城。 奈何,计划不如变化快。 下了场小雨,耽误了行程,最后错过了驿站,也错过了村庄,无奈,只好在小路上将就一晚。 吃的东西也都是对付的,就早早的休息了。 马车周围点着篝火,两只成年的狼就趴在范佳琪的马车边上。 刚进入后半夜,两只狼腾的下起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树林子里头。 嘴里呜呜的发出了一丝丝压抑的声响,片刻,它们焦急的在地上踱步,爪子不断的巴拉着马车。 机警的范泽浩在狼叫的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下了马车。 顺着狼的视线看过去,不见什么踪影,可他相信,自己养的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发出这种警告的音色。 “怎么了相公?”赵佳琪也下了马车,询问着范泽浩。 他摇头,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鼻尖隐隐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媳妇,你在马车上呆着,不许出来,我去看看!” 范泽浩交代好媳妇,领着大狼走了,把二狼留给了媳妇,若真要有个万一,二狼还能抵挡一阵子,能争取到一些时间给媳妇逃跑用。 一进 入山里,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耳边还能隐约的听到刀剑碰撞的动静。 身边的大狼也开始不安起来,跑几步就回头看着范泽浩,示意让他快点走。 “头,你看那是什么玩意,眼珠子发着绿光!” 男子回头一瞧,竟然是狼! 在山里遇见这东西太棘手,一招杀不掉,就能带来无穷的麻烦,这畜生报复性太强,一嗓子就能把周边的狼集合起来。 男子回头瞪了眼要杀的目标:“今天放过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走。” 男子声一落,树林子撤走了三人。 剩下一个人,腿和胳膊都受了伤,靠着树干苦涩一笑。 想他堂堂的逍遥王,居然今日要落入狼嘴。 范泽浩瞧着那些人走了,才从大树后走出来,脚踩在草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惊了下他。 逍遥王皇甫旭:“谁!” “是我,不是伤害你的人。”沙哑的嗓音,低沉的道。 范泽浩瞧着他伤的不是很重,可要是跑跳什么的,那就有点费劲了。 “你这样在山里太危险,我背你下山。” 话不多,却给了皇甫旭久违的温暖,一个敢背,一个敢跟。 下了山,皇甫旭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父皇新宠,骠骑大将 军,立了战功,却非要亲自回去迎接媳妇的那个草莽大臣。 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可悲,低低的暗叹。 “泽浩兄的救命之恩,他日我定当回报,就此别过。”皇甫旭说完,没停留,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名字也没留,皇甫旭知道,用不了几天就会在见面。 一夜有惊无险的度过,天微微的泛亮,一众人就开始赶路,对昨晚的事情,这些猴精的人绝口不提。 进京,城门盘查的特别严格。 路引,人,包袱,就连马车例外都搜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放行。 就这么盘查一翻,一个时辰过去了。 “果然是天子脚下,繁华就不用说,就从进京来看,这里治安一定没的说!” 范泽浩呵呵一乐:“这可不见得,王公贵戚家的公子哥,在京城闹事也不是没有,只要不出人命,是不会捅到上面去的,只不过私底下互相攀咬罢了!” 相公一席话,说的很有道理,她惊奇的瞧着他,自打当兵后,这人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什么都还懂一些,她问:“不错呀,知道的还不少,你这是跟谁学的,还知道些什么?” 被媳妇夸了,他尴尬的抓了几下头:“知道的不多,也 就是时常的听太子提起而已,多少的也学会了一些。” 原来是太子! 赵佳琪笑着摇头,她相公就是典型的傻人有傻福,就是不清楚这一脚迈入朝堂,结局会是如何! 撩开车帘,范泽浩瞅着外面的街边景象,向她介绍:“这京城中,留下了一句顺口溜,叫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东大街都是大型的商铺,像三四层高的酒楼比比皆是。” “皇宫位于西边,朝中重臣都在西大街住,那里相对冷清很多,但是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所以西边说被称为贵人住的地方。” “南边住的人也大多都是朝中的官,官位低,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经商住的。” “北边就是老百姓住的地方,就跟咱们村子似的,做一些零散的活,养家糊口的。” 赵佳琪是听明白了,这京城被划分了三六九等的,住的地方都能象征身份。 穿过热闹的东大街,来到冷清的西大街,这两边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西大街的路好走的很多,宽敞,冷清,而且每家的大门都很高大上,走出很远一段路,才能看到下一家的牌匾。 下了马车,看到阳光下的鎏金牌匾,闪着耀眼的光。 大将军府。 “ 娘子,这就是皇上赐的宅子,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范泽浩瞧着大宅子,有点小小的高傲。 他现在有能力给妻子好生活了,自是高兴的。 身后的张翠花,激动的嘴唇都打颤。 她这辈子可从没想过能来京城,还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 更没想过,儿子会能当官,现在她就跟做梦似的,抱着小孙女雨萌对她傻乐着:“你爹现在了不起了,萌萌高不高兴!” 几个月大的孩子,哪里听的懂奶奶的话,还以为在逗她,发出清脆的咯咯的笑声,挥动小手,嘴里不时的吐着泡泡。 宅子里什么都齐全,就是没一个下人。 范泽浩把人安顿好,这才进宫去复命。 王招娣也把雪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