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范泽浩这个时候从外回来了,也进入了前厅,扫视了一圈的人,这才坐在赵佳琪身侧。 陈友见状,立马朝着他请安,被范泽浩给拒了:“免了,王妃问话,尔等如实回答便可。” 他没来的时候,这群人不怎么紧张,可是瞧见王爷来了,这下县令局促起来了。 谷立群不敢怠慢,立马把不种植的原因道出了口:“回王爷,王妃话,不是微臣不让农民种,而是这些人不知道听谁说的,整个县城都种了这红薯,到时候卖的时候肯定卖不上价钱,就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村民觉得有理,就没种。” 广源县令向洪亮,不等王妃点名,立马站起来也附和谷立群的话。 “确实如此,为此微臣还特意找来各个村子的村长,好言相劝都不行,最后还有刁蛮的村民,说种了红薯,要是不能卖出去,赔的银子是不是县令出?王妃听听这话,微臣哪里还敢逼这些人去种?” “可不是咋地,微臣们也是有一肚子的苦楚,强逼不得,索性就随他们去了!”昌河县令王虎频频的点头,最后说个大实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也都给捋顺了。 “既如此,不如本妃来租各个村 子的地,本妃前期也调查,一亩地大约一年能剩下一两银子左右的利润,我每亩地,每年给二两银子的租金,租期五年,而且还雇佣本村的一些村民作为长工,来照顾地里的庄家,一个月的工钱五百文,但是必须按照本妃说的法子去种地,各位县令大人,你们觉得本妃这样子能不能把地租来?” 大家伙一听这个事情,当场觉得,王妃傻了。 可是在一想王妃能把溪口村弄成内城的首富村,也不觉得王妃是傻子了。 当下,有些县令觉得此事肯定能成:“微臣觉得可行,不是什么难题,毕竟在他们自己手中种地,一年到头来也就一两,王妃一给就是双倍,应该不会拒绝。” 看大家都不确定,与其猜想,不如行动起来。 “你们辛苦些,回去把本妃说的话都转告各个村长,要是觉得可行,就填写一份单子,回头让村长把单子统计好,送到县令处,一层一层的递上来,本妃先看看情况。” “至于临岩县,你们现在发展很好,就不用参加此次的事情。” 临岩县令刚刚还在发愁,回去要怎么跟各村长说此时,没想到下一刻,王妃竟然不让他们县参加,可谓是大喜。 “是!”仇峰立马回到。 事情到此结束,陈友领着县令一次退出了大厅。 人都走了,范泽浩扶着媳妇去了后花园散步。 大掌抚摸上了她的孕肚:“孩子是个疼娘的,知道不折腾你,这倒是让我放心多了。” 赵佳琪幸福的扬起笑脸,想起调皮的雨萌,她又郁闷了起来:“当初我怀雨萌那会,孕吐的也不厉害,可生下来,你看雨萌像是疼我的样子吗?不气死我都算她孝顺了!” 低头看着鼓出来的肚子,期盼道:“这俩孩子生下来可别学雨萌这个姐姐,不然我非得哭死不可!” 到时候家里一群上蹿下跳的泼猴儿,搁谁也头疼! 范泽浩不认为女儿活泼不好,反而觉得这样的孩子身体健康,作为爹的愿望,自然是盼着孩子健健康康的,其次才是旁的。 “你别总是把萌萌管教的那么严,孩子天性就是玩,就是皮,现在孩子能学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我觉得让孩子学些一些礼义廉耻,明白是非能力就行,剩下的什么诗词歌赋啊,女红啊之类的,完全没必要非学不可。” 他这是第一次跟赵佳琪讨论雨萌学习的问题,一席话说的赵佳琪惊诧不已。 见媳妇还在发呆中,范泽浩定着被媳妇打的可能,继续道:“你 嫁给我,可给我做过一件衣服?要我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用来取悦人的,那教坊里的姑娘,随便抓出来一个都会,要我说,学个皮毛就成。” 前面说的赵佳琪红了脸,她是不会女红,可她芯子不是土著人,女儿就不同了,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学不会女红,说出去不丢人吗?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没让孩子必须门门精通,但至少每样乐器上手会弹奏那么几个曲子,知道词曲的典故,她只要求孩子们做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成了。 “你简直歪理邪说,以后不许带着萌萌胡闹,做不成大家闺秀,我也绝不让她做什么女将军,没事跟着你舞刀弄枪的,好好的一个姑娘愣是被你带成了男孩子,像什么话!” 赵佳琪气的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在缓缓吐出,这才平息了下内里的怒火,眨了几下眼,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虎头猛的一回,对上范泽浩的眼神,微微的眯起了眼,阴森的问着:“你是怎么知道教坊这个地方的?还居然知道里面的姑娘会弹琴唱曲的?你何时去的,跟谁?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 连串的问话,给范泽浩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闪躲的眸光,半晌都不敢对视 媳妇的眼珠子,就怕一秃噜嘴,把谢坤大哥给带沟去。 “哪个我还有还有事,就不陪你不陪你了。” 范泽浩扔下话,跑的飞快,好似后面就跟狗撵他一样,几大步就窜出了后花园。 赵佳琪郁闷,顺手的把一朵开的正茂盛的芍药给拽了下来,捏在手里,恨恨道:“躲得了初一,我看你能躲得过十五不,哼!” 当天晚上,狗儿来报:“王妃,王爷去了军营训练将士排兵布阵,最近这一段时间会比较忙,就不回来住了,让王妃不用挂怀!” 躺在贵妃榻上的赵佳琪,揭了揭眼皮,轻哼一声,交代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