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琪眉头一紧,这老东西还真是狡猾。 “据本妃所知,四大世家一项同气连枝的,为何柳老爷会这般做,就不怕季世一知道后报复你们?其他两家会如何看你们?” 被王妃这么赤裸裸的挑破了一层窗户纸,她尬笑了几声:“这个我们做妇人的就不清楚的,想来老爷是有他的思量,我这个妇人家的不懂这事情,只是按照老爷的嘱托前来报信的。” 避重就轻! “本妃知道了,柳老爷的事情本妃会跟王爷说的,你且先回,有事王爷自会派人上门的!” 她也不想在王府多呆,更捉摸不透王妃的性子,平常和其他夫人聊天,说话都是拐弯的来,可王妃是直戳心窝子。 说实话,她是真的有点吃不消这种聊天方式,起身紧忙告辞。 反正老爷的话也带到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她完全不想参与其中! “民妇告退。”白洁屈身行礼,转身就走,不想多停留一刻。 脚步刚走出几步,赵佳琪突然道:“柳润鸣是做当铺,钱庄,炼铁以及陶瓷生意的吧!” 白洁身子一僵,转身看向软塌上的人,此时此刻问自己这话,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 莫不是准备也收拾柳府? 就像季府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证据和人证找来? 她音色微微的颤抖的问:“王妃” “别紧张,本妃没什么意思,就是琢磨着贸易城建设完成,是要找一些可靠的商人入住,只是突然间想起了你家老爷生意而已。” 白洁跟柳润鸣这样的商人过了十大几年了,听话听音的她也能听出几分含义来。 本来惴惴不安的心,此时此刻却放松了不少,道了声是,才离去。 离开的脚步也轻盈了起来。 晚上,范泽浩回来了,把自己对今天审问钱来愤怒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对着不搭理她的赵佳琪还是一如往常。 问着肚子的孩子听没听话,吃了多少之类的,听的她都烦。 “每天就这些词,能不能换句话说!” 媳妇终于开口了,这可是今天第一个让他开心的事情,他倒也不矫情,立马道:“媳妇是我唯一,我喜欢你!” 突然的甜言蜜语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本来发脾气的赵佳琪,也没了气性。 “季世一怎么跑了?消息怎么泄露的?” 范泽浩一怔,媳妇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消息走漏的这么快? 他倒也不隐瞒:“季世一能在这内城混的风生水起,可想而知这满大街上有季府的眼线,萧策带回来的又是在其他府城开酒楼的商贾,那些人对人证熟悉,去季府通风报信也说的过去。” 说完,垂头长叹一声:“可惜,去抓人的时候,季世一跑了,这老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抓过门房问话的时候,才得知他刚跑半盏茶时间,再去满街抓人的时候,已经没了他踪影。” 这样的话,季世一跑了还能说的过。 “今天柳润鸣的夫人来找我,透漏给我一个消息,季世一跑出季府的时候去找了柳润鸣,让他盯着你的举动,想来是要对付你,最近你注意点!” 范泽浩对柳润鸣临时倒戈的事情还是比较惊讶的,他道:“看来这四家关系也不是坚不可摧的,这还没怎么样,就有队友倒戈了。” 听着他不轻不重的话,赵佳琪把筷子放桌子上一放,直视他:“我说让你小心点,不是跟你讨论局势的问题,听懂没听懂!” 被训的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嬉皮的一笑:“媳妇不用担心,我出去会带上精兵,再说我也会武,倒是你,出门注意点。” 说 起最后,范泽浩严肃了起来。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孩子跟媳妇有个意外,不否认,家人是他的软肋。 “在你抓住季世一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王府内也有精兵巡府,问题不会大,不过你也要防着点季世一狗急跳墙,对柳府那边你还是多关照一下,私底下避过人耳目,去打探一下柳润鸣的虚实,看看今日柳夫人是说的实话,还是假话。” “这个时候咱们都必须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跳入对方坑里,造成泥足深陷的境界。” “娘子教育的是,为夫谨记,现在吃饭吧,你是一个人吃,三个人补,多吃点!”嘴上说着,手上夹菜的动作不减。 天大地大,照顾媳妇吃饭是最大。 范泽浩把一天的烦恼抛到了脑后,看着她多吃一口菜都高兴。 第二天,范泽浩去府衙之前,让大壮提前把柳润鸣请去天香楼,只等他这边忙完,就去见他。 王府内,王妃找来张恒,且交给他五万两银票,嘱咐他:“你去青江府像村民租地,萧知府和柳知州都会配合你,你只需要发放租金和收回契约,其他的都有知府和知州处理。” 张恒捏着那一小沓 的银票,心里虽然纳闷。 王府现在正是用银子的时候,王妃却大手笔的租地,他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清楚,还是拿着银票去了青江府。 当天内城府发生一件震惊的事情,季府被查抄,知府也被查抄,官府一日贴出两则布告。 一则是针对钱来这个知府仗着身居高位,收受贿赂,错判了许多冤假错案,故而撤职抄家,家产充公,钱家男子永生做苦力,女子贩卖为奴,不得赎出。 二则就是关于季府,多年来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欺行霸市,证据确凿,判罚与钱家一样。 这布告一贴出来,可是振奋人心,广大百姓高兴地就差放鞭炮来庆祝。 得知这个结果,娉婷觉得大哥下手有点狠,跟赵佳琪嘀咕:“大哥是不是判罚的狠了,钱来一家和季世一一家后代,只能为奴为婢,做不得正常人了。” 赵佳琪给了她一个旁光,带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