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就要过年了,一晃来这三年了,也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至于以前的过往都烟消云散吧。 晚上范泽浩忙完回来,告诉了她一个不算好不算坏的消息:“李犇中风,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止这些,还流哈喇子,躺在床上,一边身子没了知觉,另外一边有知觉的,手还是颤巍巍的,跟弹弦子似的!” “弹弦子?”这是什么词? 他解释:“就是弹棉花的那个弦子,你一弹,那玩意就颤悠!” 赵佳琪失笑,原来是这么意思! 听着范泽浩说话都带着一种鄙视的意思,这明显是幸灾乐祸程度更大。 “你怎么知道的!” “他嫡子今天找我,告诉我他爹已经管不了事情了,现在府里的事情都归他管,有事找他就成!” 赵佳琪听后,没多少喜忧,只是周百合的日子要好起来了,不会再担心被李犇停妻再娶了,也不怕儿子女儿会从嫡女变成庶女庶子了。 李犇出现这种情况,对他们娘三还是利大于弊。 她淡淡的道:“算是个好消息,看在丞相夫人和李夫人通风报信的面子上,对李轶和颜悦色点,要是需要你帮助的,不触碰底线的前提下就搭把手 ,他们娘三不容易。” 范泽浩洗漱后,听着媳妇念叨,他上床揽住她圆润的腰肢,调侃她:“你就是个嘴硬心软,菩萨心肠的人。”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人生在世不过区区几十载,何必看的那么认真呢!” 她说的话在范泽浩这里比较深奥,他也给出了自己己见:“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他命。” 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能碰的,什么是不能碰的! 赵佳琪失笑,心里却很暖,得夫如此,这辈子也值得了。 “再有二十多天过年了,给爹和大哥去个信,让他们都回来吧,这一年到头就能休息这么几天!” 范泽浩嘴上应承着,心里想着爹这次回来了,是不是该让他颐享天年了,家里的大事都应该让大哥去处理。 刚想跟媳妇商量下,一转脸,她靠着床头歪头睡着了。 见她孕后期这样艰难,心里很心疼,不知道怀雨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等生下这胎,就再也不要。 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他也靠在了床头上,慢慢的把她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并入 睡。 二月初,离年下还有七天时间,全家都在准备过年的东西,突然赵佳琪要生了。 军营里给将士发放最后一批棉衣的范泽浩,突然听说媳妇要生了,把手上的东西往外一扔,火急火燎了的骑上马就怕跑了。 萧策不解,抓过要走的旺财:“怎么回事?” “王妃要生了!”旺财丢下这一句话,赶着马车也撩了。 母夜叉要生孩子了? 哎呦,天大的事情,他也把发放棉袄的事情交给张恒副将,他也跑了。 心里可是期盼母夜叉别有什么好歹,不然这范泽浩还不得疯,到那时候可就打乱皇上部署的事情了。 经历过一次生产,赵佳琪心里还是非常紧张,尤其是肚子疼的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晌午到下午,产房内偶尔听到她哼叫声,剩下就是稳婆的声音。 范泽浩身心煎熬,不断在产房外踱步,看的范晓风和范旭东头都晕。 “大哥,你着急也没用啊,生孩子的是嫂子不是你,那什么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没准你坐下孩子就生了呢!” 范旭东本是安慰大哥,可话一出嘴就变了个味道。 “我要是能生就好了,就不用你们大嫂在里面受罪!竟说 一些屁话,等赶明娉婷生的时候,你也别着急啊,就坐稳钓鱼台。” 张翠花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是被范泽浩这个儿子走晕了,另一个是被这兄弟俩吵嘴吵懵了。 少见的她发怒了:“都给我闭嘴,一边去呆着去。” “啊” 正当要静下心来的他们,突然听到产妇这么一嗓子,吓的范旭东差点做地上。 范泽浩几大步上前就要推门而入,被手疾眼快的萧策和高文斌给阻挡下来。 “你别进去添乱,产房里有好几个稳婆在!” 急红眼的范泽浩只听见媳妇撕心离肺的声音,不知道媳妇怎么样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他更焦急:“我就进去看一眼,一眼就出来,绝不添乱!” 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更何况是他们了。 院子里无一人同意让他进去的。 屋内,床上的人面色白皙,额头,长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却不见孩子出来。 理智尚存的赵佳琪,瞧见稳婆们左右为难的样子,她也意识到自己怕是要在鬼门关溜达了。 溜达好了是人间,溜达不好直接去阎王殿报道。 几个稳婆商量好后,有一个为难的上前,对着她道:“王妃娘娘 ,这胎位不正,怕是要立生了,要是立生的话,大出血的几率很大,但是能抱住胎儿,要是强行按着肚皮转胎位顺生,能保住大人!” 赵佳琪望着头顶,这是二选一的境界。 片刻,她没犹豫的做出了选择:“保孩子。” 稳婆虽然得到了王妃的意思,可也要跟王爷说一声,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她们几个人身家性命可还全在王爷手中。 这边稳婆正在忙碌,另外一个稳婆出了产房。 门外看着走出来的人,手上带血,面上愁容不展的,当下心里也觉得大事不妙。 范泽浩直接傻眼了,盯着她手上的血,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妃呢?王妃怎么样了?” 稳婆被范泽浩摇晃的差点晕倒在地,萧策见状把人给拉扯到开:“听稳婆说话!” “王妃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