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有没有淋雨?你身子弱,可得当心点,一会都喝上几碗姜汤,去去寒气!” 一边发脾气,一边还不忘记关心自己,这样的人属实不多见了。 “春分去端了,我估摸着你在洗漱,她不好意思进来,一会咱们俩一起喝,今日就先这样,等明天了在让人去打探这附近的情况!” 范泽浩略带生气的点了点头,不如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还是扔下面的人多休息休息,一切事情等明日在说。 “听你的!” 姜汤浓浓的熬了一大锅,可是把老头心疼坏了,他们攒了一冬的姜就这么被败货了,虽然给了他银子,可这心总是忍不住的心疼。 晚上春分做了几个菜,又把马车上仅剩的干粮热了热,就这香味,都把藏在东屋里的老头都给勾.引出来了。 老头趴在厨房外的窗户上,看着春分往桌子上端着热气腾腾的肉菜,闻一闻都垂涎三尺,就别说盘子里的肉了。 吸溜着嘴,嘴里的吐沫泛滥,吃不到看看也解馋。 刚从外面回来的陈雨生扛着一根扁担,进院瞧见爹撅腚的姿势趴在窗户上,炯炯有神的看着厨房里,鼻尖的肉香味飘过,眉头紧蹙。 喊道:“爹,你干啥呢,咱 家院子里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背后突然出现了儿子的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心脏扑通跳的厉害,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无声的咒骂自己唯一的儿子:“要死的,你回来就回来,喊啥,我耳不聋听的见。” 陈雨生有点委屈,他回来不喊话,爹又不晓得自己回来,再说了,这不是家里有特殊情况,所以才问! “爹,这马车谁家的?”陈雨生眼巴巴的望着那马,心痒痒的,总想上去摸一摸。 陈老爹朝着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去去,这是人主家的马车,别在这烦我!” 看不见肉不说,再看见一个跟自己抢肉吃,心就烦躁的很。 陈雨生看见这爹的不耐小眼神,也就不在多问,撇过头扫了眼南屋里的人影,随后低下头回了东屋。 至于主人家是谁,他还是等老爹心情好了后再主动的跟自己讲吧。 石贺把这父子俩对话看在了眼里,无声的挑了挑眉,默不作声离开。 晚上的饭终于吃上一口热乎的,赵佳琪的糟糕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次日,天阴的很,虽然没下雨,但是瞧着一会还要下。 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爷俩在那说话,陈老爹骂陈雨生:“下雨怎么了, 就是下刀子你也要给我出去干活,干一点是一点,总不能在家混吃等死,滚。” 话音一落,陈老爹就把扁担扔给了他,撵着他出去干活。 “爹,这连续多日下雨,河水暴涨,江上都没有船行走,码头上更是没有一直商船客船,我上哪给人挑货去!” 人都没有,他怎么接活赚钱? 即使现在给他个空碗上街要饭,也没的可要,因为街道上压根就没人。 陈雨生无委屈的低声说道,句句都透着无奈,实在不是他懒惰,而是这雨下了没完。 屋内,赵佳琪和范泽浩像是一眼,她道:“下雨天,就适合聊八卦,正好咱们的干粮也没了,就让那个陈雨生拉着咱们去一趟镇子上买粮食如何!” 范泽浩看着外面生的比较清秀的陈雨生,眉宇间有点像慕容晟,眉心蹙了蹙,媳妇貌似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顿时觉得不能让媳妇跟他有接触,摇头拒绝她:“媳妇,这外面虽然雨是停了,但是湿气太大,出去怕你不舒服,还是在家休息休息,你想问什么我都清楚,你放心,我保证把这地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摸的一清二楚,成不!” 这有什么成不成的,她笑着颔首:“行,你去吧,我再躺 会。” 范泽浩见媳妇答应的爽快,当下暗自高兴,面容含笑的离开,走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 很快,四喜牵着马车,拉着范泽浩跟陈雨生离开了,闲来无事的赵佳琪本想躺一会儿,门外陈老爹主动上了们。 春分:“夫人,陈老爹说能不能把昨日剩下的肉菜卖给他一些!” 这哪有卖剩菜的道理,即便是卖,估计陈老爹那么抠的人,也就会个几个铜板。 不然给了他十两银子,他怎么都不舍的花十几文去买一斤猪肉回来解解馋! “去把他请进来,回头你把咱们剩下的菜以及那些干粮装一个食盒,送给他。” 赵佳琪吩咐完了春分,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他出现在了屋子里,有点举足无措。 “夫人,我这......”陈老爹局促的扯着自己的下摆。 在刚刚以前,他并不觉得这户人家是多富有,多讲规矩的人,可是刚上门的时候,那侍卫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都大,手都已经摸上了腰间的佩刀。 那个婢女还一本正经的说回禀了夫人,才能做决定,这下子,陈老爹就有点胆怯。 赵佳琪瞧着他皱巴巴的脸,笑了笑,道:“大爷,你别紧张,我又不吃人,坐下和你聊会 儿天,那些剩菜和干粮免费送给你吃,就不要银子了!” 陈老爹只是不断的点头,心里却暗道:你是不要吃人,但是外面的那些下人倒是凶的很! 可嘴上不敢这么说,生怕惹了她不高兴,那些人再把他杀了,这钱没花完,再搭一条命,多不值得。 “夫人,我这不太会聊天,别回头惹你不高兴...咱说好了,说对说错,别跟我这个老头计较!” 赵佳琪爽快的点头:“只是聊聊家常而已,没什么对错,你无需紧张,我们都不是坏人。” 聊家常啊...这他在行,这下紧张的情绪消减了一半,规矩的坐姿也换了样。 二郎腿一翘,双手放在膝盖上,扬起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