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消失在范泽浩的眼前,他看着空有温度的屋子,却没有她的人,气愤的硬生生的把桌子劈成烧火棍! 娉婷以为是在府里吃饭,可哪里知晓,大嫂竟然拉着她去了烤肉店,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各类肉菜,还有两坛子的酒! 看到这,娉婷头皮发麻,真看出来了,大嫂这是要造反呀! “大嫂,吃肉就算了,这酒咱就别喝了,回头大哥找我算账,我可是顶不住他的怒火!” 这话说的可是出自真心肺腑,她是真怕,且也瞧出,这两口子是动真格的吵了,可不是说说闹闹的! 赵佳琪挥挥手,不以为意:“这些年我从未放开喝过,每天保持头脑清醒,小心翼翼的过日子,我就想今日放纵一回,陪我!” 她回想这些年,大嫂确实每日过的如此,望着愁苦的脸,娉婷想想算了,醉生梦死也就这一晚,他生气又能怎么样! 娉婷这下坐在凳子上,也不拘着,递给了大嫂一坛子酒,另外的自己抱起一坛子,就跟大哥遇到多年不见的二弟似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王妃在烧烤店喝酒,掌柜见状可是不敢大意,立马把这消息告诉了老 板,经过老板嘱咐,掌柜对她们两人很关注! 大半夜,两个醉醺醺的女人,被侍女小心扶上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二天,晌午时分,宿醉的人揉着脑袋才睡醒,一看外面的天,坐在床上的赵佳琪深吸了几口气! 贪杯的下场,就是头疼,胃难受! 苏雅听到内室里传来响动,她端着洗漱水进了屋,道:“夫人洗漱吧,昨晚老爷可是担心坏了!” 范泽浩? 担心她? 她苦涩笑笑,若真是担心她,又怎会跟她置气到现在! “宗胜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苏雅微微的思考了下,摇头:“目前没有,只是庄子上的大棚盖了一半,听说从棚顶摔下来死了个人,现在方公子在处理,据说死者家属听说是给王妃盖的,狮子大开口,补偿要出了天价!” “哦?”赵佳琪惊讶! 庄子上还出了这等事情?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 “备车,我要去一趟庄子,看看什么情况!”赵佳琪说完,下床洗漱,穿着一身淡雅的襦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早饭、午饭都没吃,在二门处坐了马车便出府! 庄子上! 方明江瞅着那死者 家属,在看看堂屋里地上躺着的死人,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王夫人,这地里盖大棚,我们再三提醒要注意安全,并且带上安全绳,可是你相公违规操作,人掉下来碰到脑子死了,这个事情主要责任在于你相公,我们出于同情你们妻儿寡母的,才会给出一部分的补偿,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却在这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银子...你可还真敢说!” 王季氏哭的泪花带雨,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就跟不要钱一样! 抽抽噎噎的:“十万两银子能买来一条命吗?要不是给你们王府干活,我相公能死?要你们一点银子怎么就狮子大开口了?难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就不要银子过日子吗?你们家大业大的,还差这点银子?” 门外,赶来的赵佳琪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苏雅掀开门帘,她一个大步迈了进来,望着穿着一身百孝的妇人,以及她身边十七八的儿子! 冷冷的道:“本宫不差银子,但是本宫向来认理不认人,是庄子上的责任,庄子上认补偿,若是个人的责任,休想从本宫这里讹去一文!” 方明江看到赵佳琪来了,紧忙从太师椅上起身,恭 迎她:“王妃安!” 赵佳琪侧目,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坐!” 说完,看向王季氏,尖嘴猴腮的,一双眼珠子乱转,眼里的眼泪在她说完话,也自动消失不见,只是用袖口不断的遮掩半个脸庞! “既然王夫人对其丈夫死因有所困惑,那便交给官府处理,审问,升堂都必须光明正,且对外老百姓开放,这次知府只负责审,老百姓来判罚,王夫人,这可公平!” 赵佳琪话落,王夫人明显愣了下,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压根就不给王夫人思考的时间,在赵佳琪的话落后,方明江给自己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死者抬起府衙! 方明江朝着王季氏抬手:“王夫人请吧,等知府审问完案,就有老百姓来判罚!” 这...这若是让老百姓知晓自己相公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别说能赔偿她银子了,他们娘几个不背戳脊梁骨的就不错了! 王季氏很快的反过味来,立马拽着儿子下跪,又是哭,又是嚎的:“王妃娘娘,是民妇愚钝,被猪油蒙了心,王妃饶了我这一次吧,死者为大,还是让死者早点入土为安的好,方公子给的补偿就挺丰 厚了,我们娘几个不敢奢求其他,请王妃饶了愚妇这次!” 赵佳琪望着下首跪着的人,心思也千回百转,最终还是饶了她! “本宫可以答应你,但必须要有人作证才成,你必须当着众人立下字据,并说明一切缘由,否则本宫绝对要公事公办!” 王季氏听完赵佳琪的话,心如死灰,缓缓的闭上眼,点了点头:“一切都听王妃安排!” 方明江暗暗的给王妃竖起了大拇指,有认证和字据,即使以后这妇人想反咬后者是污蔑他们都是不可能的! 王素死的经过,在知府以及在庄子上干活的见证下,立字为据,大家心明镜,都知道是王素的错,要不然也会出现这种无法挽救的事情! 王季氏对字据上的事情,表示知晓,也认可,按了手印,拿着补偿的银子,领着孩子,家里亲戚抬着尸体灰突突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