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的皇甫贤有点懵,见过范泽浩发脾气,可是像他这样气的说不出来话还是第一次见! 吃过晚饭,他们便休息下了!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唉声叹气的,实在是睡不着只能坐起身来,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愁眉不展! 心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始终难以忘怀,赵佳琪轻叹了下也跟着起身,点亮了屋子里的灯,上床坐在他的对面! 笑着道:“是不是还在想皇甫贤的话!” 他无声点点头,沉默了半晌,主动的问她:“媳妇,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小气!” “相公,这个事情跟小气和大度没关系,触碰到我底线的人我也不会原谅,咱们不是菩萨,不可能没脾气,你说对吧!” 范泽浩苦笑了几下:“但是皇甫贤说对了一句话,跟我最亲的也就是范书荣范明月以及他们的爹范福了,我们这属于一脉,跟范旭东范晓风还不一样,每每想到自己被至亲的人怕利用和抛弃,我这心就难受,这些年了,我都不敢轻易的想起!” 赵佳琪上前轻轻的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既然来了,咱们就把这个心结打开,当时皇甫贤说来他府邸,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么,那咱们就大。大方方的,把事情解决清楚,以后不再为这事情烦恼,如何!” 埋在她胸前的头,狠狠的点了两下:“好!” 范泽浩无声的笑了,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他,还是他媳妇! 两人说完话,便熄了灯,没一会儿范泽浩的呼噜声渐渐地响起! 第二天早起,洗漱过后,吃过早膳,皇甫贤拽着皇甫旭来了,小心翼翼的在范泽浩房外探头! 范泽浩听到动静后,朝着房外吼了一句:“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进来!” 皇甫旭瞥了他一眼,轻声道:“瞧给你吓的,早知如此何必昨晚说那些话!” 没搭理他,劲直的走进了屋子里,继续摇晃着红扇,一点都不像是刚死了王妃该有伤心的样子! 两人进屋后,这屁股还没坐稳,他道:“关于我与贤王侧妃一家的事情,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于你们,也说出我的决定,我只希望以后,类似于这种劝说的事情都不要在提起,以免伤了和气!” 皇甫旭我这扇子拍打自己的手掌,嘻嘻哈哈的道:“就该是这样,早点解决,早点上路,咱们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呢,何必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耽误和影响心情!” 皇甫贤恨恨的剜了眼他,此时此刻真有点后悔把他拽来了,不但碍眼还碍事,甚至还讽刺他! 收回了视线,皇甫贤起身恭敬 的询问道:“那我把他们一家叫来还是叫去前厅?” “前厅,这个事情也没什么可被背着人的,解决完了继续赶路!” 范泽浩开了口,皇甫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今日这气氛不对劲,跟以前他提起来的气愤完全不一样,今日这空气中都透着一种压抑感! 很快,前厅里该来的人来了! 面对已经染上白发的范福,范泽浩脑子里也在幻想自己的亲爹是否也是这般! 范书荣,范明月以及范福,纷纷的朝着范泽浩中规中矩的跪拜:“草民拜见摄政王,摄政王妃,王爷,王妃安!” 爷三匍匐在地,没了昔日在她们面前的那耀武扬威的样子,赵佳琪感叹,真是应了那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范泽浩良久,才缓缓的道:“平身,赐座!” 范书荣和范明月扶着范福起身,坐到了一侧的位置上,老实的如同耗子见到猫一般,不敢动,不敢看,甚至不敢说话! 一瞬间,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见状,赵佳琪微微挑了挑眉:“怎么就见你们三个人呢?其他人呢?” 范福抬头看向以前最讨厌的人,又缓缓的垂下了头,喃喃道:“草民的爹和娘前两年就过世了,我婆娘也在前年去了,两个妹妹都在 老家讨生活!” 范璋和曹美华死了,就连作事精王珍珠也死了,这时间就是一把刀,刀刀割人性命。 当他说完这些话后,赵佳琪淡淡的道:“节哀。”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嘲讽,以前欺负他们一家的人,死了一半,这他们还没出手呢! 范明月筹措再三,还是起身朝着他们夫妻俩跪下,很真诚的道歉:“大哥,大嫂,我知晓你们不会原谅我们一家做下的错事,但我也清楚,今日一见就是最后一面,所以有些话民女还是要说出来,才能不让自己后悔的活着!” 以前傲娇的范明月,现在也低下了头,软了双膝跪在他们面前,他们俩轻呵! 赵佳琪:“说吧,我们夫妻俩听着呢!” 她知晓今日这事情自己的哥哥不能提,父亲是老辈人,由他提起当年的事情,那相当直接把他秒杀到了地底下! 她是贤王侧妃,曾救贤王让她这辈子无法生育,即便是今日这事情全部掀开,贤王厌恶自己,看在自己救他的份上,自己后半生也会在王府活下去,只是生活质量好与坏! “当年爷爷,奶奶苛责大娘以及大哥大嫂,我爹娘也是其中之一,而我更恶毒,用大爷的坟要挟与大哥,至于断亲,是我们一家逼迫大哥,我们作恶多端,现在良心 发现为时已晚,不求大哥大嫂能认我们为亲戚,但求大哥大嫂不要在记恨与我们,明月说的都是真心话!” 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些都是事实,其中还有许多隐情未说,但是把他爹的坟这事情说出来了,范泽浩心中的那一口气终于算是泄了! 范泽浩难得平静,瞧着地上的范明月,面无波澜,淡淡的道:“事情经过不详细,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