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子是被射死的,所以当务之急,是把它处理了。 厨房里,赵佳琪帮他一起处理,卸掉一只獐子腿的时候,他笑着递给了她:“今晚炒一个肉吃吧,骨头熬汤,这样可行?” 赵佳琪想了想,就吃一条腿,剩下拿去卖了,还是有不少银子的,便答应了他:“好!” 听到她的回答,范泽浩傻傻的笑了,他就怕媳妇犟,非要把这东西卖了,现在媳妇肯吃,这就是好事。 “我要拾掇这内脏了,太过血腥,你就别看了,去做饭吧,我这一个人可以的!” 这话说的是,赵佳琪忙去了,外面树上拴着的成年鹿趴在地上,半个多时辰,饭做好了,范泽浩这边已经把打来的野味给卸开了。 瞧着肉其实没多少,加上骨头,估计有个三十多斤,这东西比不得猪肉,老百姓是不认的,要是卖给酒楼,一斤也就十来文。 吃饭的时候,他跟媳妇商量:“这樟子肉也不肥,骨头有个十来斤,剩下的那肉也就二十来斤,我算了下也卖不了多少银子,不如就留下来炒着吃吧,你说呢?” 赵佳琪夹起一块瘦肉放到他的碗里:“那也不能吃!” 范泽浩默默地垂下头:“可你的身体需要补,那不如以后我抓来的鸡,咱就都留着成吧!”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虽然 是贫血,但是并没有他说的那般眼中,不过他们适当的吃点肉是可以的。 看着那肉瘦瘦的,吃着确实不香,但是可以变着法的卖呀! “咱们把獐子做成肉干卖怎么样?” 范泽浩抬眸看了眼她:“你以前就做过,外面有的卖!” 赵佳琪哦了一声,这个事情她还真是忘记了,随后两人陷入到了沉默中。 范泽浩像她指了指外面:“还可有一头成年鹿,这可是个宝贝,鹿茸,鹿血,鹿鞭,鹿肉都是上等的药材,我估摸着这一头怎么也能卖个三五十两吧!” 赵佳琪也跟着想了想:“差不多吧,但是婶子说不能卖给镇子上,容易被骗,还是拉去州府去卖吧!” 这样兴许还能卖一些,兜里都银子,心不慌,顺道在买一些粮食和蔬菜,要是有买种子,她再弄一些豆芽发起来,这样还能吃到新鲜的蔬菜。 反正是怎么省钱怎么来,她做王妃这些年,可真没想到有一日,还能过上这般生活。 看到媳妇说了一长串子的话,他顿时来了劲头:“那就把这肉留下,怎么样?” 相同一个问题,他就说了两次,这次要是不答应他,赵佳琪想他还可能会继续的问。 说她脾气犟,他脾气也是如此。 “那就留下吧,回头我想着办法给你做好吃的!”赵佳 琪无奈的妥协。 反正这鹿也能卖一些银子,他们也算是有了点盼头。 晚饭后,范泽浩把肉都放进了水桶里,然后把水桶盖上盖上东西,放在了屋外,半夜这些肉指定能冻上。 临睡觉了,他又把鹿给牵到了屋子里,范泽浩是很怕它丢了,就差没给它盖被子了。 熄灯了,床榻上的两个人这是在村子里住完整的度过了一天,范泽浩一天都很充实,突然间觉得这样日子过起来也不错。 他的粗糙大手伸出被窝,在外面划拉了几下,找到了媳妇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手心里,任凭那只小手撕扯,他就是不放。 赵佳琪侧头看向身边装睡觉的人,这人简直就是耍无赖,说好的没有得到她的许可,是不可以碰自己的,结果,这人嘴上答应的很好,其实压根就就有自己的想法。 算了,看在他今日的辛苦份上,就让他握着睡吧! 得寸进尺的人见媳妇不挣扎了,显然这是放弃了抵抗,心里暗自高兴的很,嘴角带着笑,慢慢的进入梦想。 一整晚,好梦连连,醒来的时候,嘴角笑僵了。 天色还在反黑,范泽浩蹑手蹑脚的起床,给她盖上被,又往火炉子里添了一些柴火。 冬日里,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生火,其余的事情才是其次。 范泽浩拾掇完 毕,摸着黑,到院子里拿上打猎的东西,这才出门。 走的时候,天色还没亮,床上的人睡的很熟,等这日头刚刚露脸,床上的人就被身下火炕给烫醒了,再一看,范泽浩没了,起床后的她寻找了一番,见到墙上打猎的工具没了,她这才知晓相公去山里了。 洗漱过后,大门开了,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瞧见是村长夫人捧着两颗白菜来了。 一进院就瞧见范娘子正倒水,就知晓这是刚起床。 “婶子来了,屋里坐!”赵佳琪招呼客人。 刘秦氏朝着她摆摆手:“不进去了,这是婶子自家种的菜,这是冻的大白菜,绝对不是坏的,这白菜拿开水焯了,炸酱吃可香了,我就给你放厨房了!” 赵佳琪本身就是生活在乡下,自然知晓白菜冻了也能吃,笑着道:“多谢婶子还惦记给我送菜!” 刘秦氏笑笑:“都一个村住着,谢啥谢,回头吃没了,再来找我!” 说着话,扫了扫身上的白菜叶的渣子,就要回去。 赵佳琪笑问:“这着急忙慌的回去干啥,进屋坐会儿,暖和暖和。” “不了不了,今儿我那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你叔高兴坏了,一大早上起来就招呼我做饭!”刘秦氏嘴上是有些嫌弃麻烦,可是脸上止不住的高兴。 得知是她儿子回来了 ,赵佳琪就没再邀请人进屋。 看着刘秦氏出了院子们,五十来岁的腿抡起来,小步的往回跑着,火急火燎的样,就知道这当娘的是多么盼着孩子们回来。 刚一转身,就瞧见范泽浩左手鸡,右手鸭,身后还背着好几只死鸡,就连肥硕的鸭子也有那么一只。 范泽浩瞧着她:“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