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很自然想起幼儿园家长给小孩子整理衣服的场景。
草。
可是哥我要跟你谈恋爱,不想要这种舐犊情深啊?!
班斐把稚澄拢腿边,狭细凤眼瞟过群起哄的叔们,以及满脸通红的孙子,对中医懒懒道,“爷,我这种脚伤情况,今晚是不是不适合跟匣子上苏州?”
腔调温柔清澈。
稚澄:?
又是加密通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奇怪的,这个药店的类,包括爷孙子跟其他散客,在这一霎全部消音。
稚澄小声:“方言做法?”
班斐笑:“嗯,家传绝学。”
在维扬家,匣子是小孩的意思。
至上苏州,懂的懂。
他自控力强悍,底是留了手,没有带她春江泛滥的苏州,在这家伙理论经验丰富,其实没怎么经历过,轻易他糊弄过了。
他本就是别有用心接近她,再夺她的苏州,就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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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适合心思单纯、性格阳光、体力充沛的小狼狗吧。
班斐暗想,他傻不拉几的弟弟就很适合。
但可惜,她先遇上的是他这个阴险坏哥哥,她这一次的恋情注定要夭折。
时候会哭成怎样呢?
啧。
稚澄不知道他的算,兴奋道:
“哥哥教我,我也跟你上苏州!”
“咱们双排做法,主就是一个以多欺少!群殴他!”
她稚嫩地模仿他方才骂的语气。
听听,这什么话。
么多词不记,就记了个最荤的,明明不懂,撩得比小妖精狠。
难怪顾屿之个双性恋,追在这小魔头的屁股后头跑。
班斐捋她颊边碎毛。
他笑。
“啊,有空教你怎么下扬州,上苏州。”
这辈子概没机会了吧。
班斐拿了几贴膏药跟药油,领着迤迤然出了门。
孙子仍有几分莫名情愫,目送着他们离开,余光里瞥见一条黑影冲刺过来,他一个激灵,冲着稚澄喊,“快躲开!是条流浪疯狗!它叫鬼冕,鬼神冠冕,牙口很毒的,咬一口得见鬼!”
孙子钻回药店里,坚定抓起门背后的扫帚,准备英雄救小妹仔。
鬼冕眼冒绿光,目标是渗着血味的腿儿!
稚澄:?
冲我新欢哥哥来的?
这黑狗什么天庭来历啊还跟我抢东西吃!
稚澄拎着黑塑料袋,运动小白鞋冲着硬脑壳就狠狠来了一脚,咣当一下,鬼冕她踢飞旁边的铁栏杆上,软趴趴地滑了下来。
稚澄露出了八颗小俊白齿,两颗虎牙尤为阴森。
“敢抢爷吃的可不多了,你是想做成哮天犬牌狗肉煲吗?”
鬼冕:?!
它嗷嗷几声,杀狗了啊,有类杀狗了啊,有没有天理了啊。
没有理它。
甚至有咬过的,欢天喜地拍摄这一幕,通知朋友圈:
普天同庆,鬼冕终遇了克星,今晚有没有庆祝喝两杯的?!
鬼冕狂叫半天,无一友军支援,它深感狗生寂寞如雪,夹着根粗壮油亮尾巴,灰溜溜遁入车流里。
少年跟他的扫帚杵在原地:“……”
战、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他想,他终明白男生腿是什么咬的了。
原来一眼心动的爱情真的会如风而逝是我不配呜呜呜。
稚澄赶退疯狗,捍卫了私领土的主权,她异常得意。
可下一秒,新欢拒绝了她送他回家的请求。
巨沮丧。
班斐让稚澄回的是自己的地盘,在蜂巢厦附近下车,叫司机过来接他。转头就看家伙耷拉着脑袋,连她的哈佛狗趴在原地,仿佛可怜巴巴委屈起来。
他失笑,温声抚慰她,“你送我回家,你还得自己回,多不安全,下次白天让你送不?”
他在情场里向来游刃有余,怎么会轻易泄露个住址?
钓鱼归钓鱼,别把自己倒腾进海里了。
稚澄又高兴起来,钩住他小指,“咱们是,要说话算话!”
今晚的关系进一步耶!
稚澄纵然遗憾不能自己踏进男孩子的闺房,但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不济她手动把金石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