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去书房后,顾宁愿这才松了口气。
晚些时候,傅时修和宫非玦谈完自由洲的事情,留他在家里吃了顿饭。
晚餐的气氛,有些微妙。
每当宫非玦看过来的时候,顾宁愿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半低着头,尽量避免和他交流。
好在傅时修帮她解围,时不时和宫非玦说一些公事,她才没那么难捱。
好不容易晚餐结束,宫非玦没再逗留,起身告辞。
傅时修关心,“你身体才好了些,得好好休息,早些回去吧。”
接着看看顾宁愿,“宁愿,你去送送。”
顾宁愿与他对视。
傅时修面带温润的微笑,可眼神却含着深意。
傅叔叔这是……故意给自己创造说话的机会吗?
他看出来了自
己的尴尬了!
顾宁愿当下会意,立刻点头,和宫非玦一道出了门。
走到外面院子,顾宁愿趁机叫住他。
“宫先生,等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宫非玦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她,眸底深处掠过一抹精芒,稍纵即逝。
“怎么了,你说。”
顾宁愿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着开口,“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其实关于我们婚约的事情,我是想和你说清楚,我……”
可她话还没说完,宫非玦突然紧皱起眉,面露痛苦,捂着胸口闷哼了声。
顾宁愿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询问,“你怎么了?什么情况?伤口又疼了?”
宫非玦像是很不舒服,缓了下,才低声回答,“可能是还没痊愈,出
来太久了,胸口突然有点儿闷疼的感觉。”
顾宁愿担心他身体有恙,扶着他到旁边的凉亭里坐下,帮他把了把脉。
从脉象上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顾宁愿再度确认了下,才放下他的手腕。
“别紧张,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你伤势还未痊愈造成的,不会影响到什么。”
宫非玦还捂着胸口,半垂着头,似乎没力气,轻轻“嗯”了一声。
眼看他转眼就成了伤员模样,顾宁愿被迫中止了话题,更关心他的身体。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接受治疗,今晚得休息好,不然明天没精力。”
宫非玦点头,“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道别后,他放慢脚步,面色还保持着些微的痛苦,
上了车。
当车子开出去后,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消失不见,却突然变了脸色,跟没事人儿似的。
紫罗兰全程看戏,眨眨眼,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打断顾小姐的话?明明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宫非玦眸色微沉,道:“她想要把话说开,否认我和她的婚约。”
闻言,紫罗兰恍然,“所以你就故意装难受,就为了堵她的嘴啊。”
想了想,她又说,“顾小姐和那个姓薄的,感情很深的样子,她不想承认和你的这段婚约,也是可以理解,我瞧着她还放不下那个男人,就算这样,你还想坚持?”
宫非玦挑眉,明显不以为意。
“为何不坚持?就算她之前和薄靳夜的感情很好,但现
在已经闹翻了,虽然她暂时还放不下,但不代表一辈子都放不下。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若是不把握住,岂不可惜?”
说这话时,他眸子里有光影浮动,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只要她跟了我,我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紫罗兰听了后,倒是没什么异议。
“行吧,那你可得加把劲,顾小姐看着就很难攻破的样子,估摸着那个姓薄的,对她来说很重要。”
宫非玦颔首,没说什么。
……
这边,顾宁愿上楼的时候,才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想,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刚才的话,又没有说清楚。
她顿时有点无语,不禁怀疑方才宫非玦就是故意打断自己,不让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