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汗颜,“福伯,您就不能让我缓几天嘛,这才出山嘛……”
福伯哼哼两声,跟老顽童似的晃悠着步子,悠哉悠哉的很是可爱。
“缓几天,你好不容易才形成的肌肉记忆,就又要忘光了,还是接着练吧,丫头,道阻且长,继续努力!”
顾宁愿被逗笑,无奈地摇头。
……
此时,广场上的人已经走光了。
林冥指了指不远处的加长林肯,“走吧,上车再说。”
宫非玦眉梢微扬,跟了上去。
坐上车子后,林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傅家家主,当真和洲主府那边没关系?”
见他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宫非玦并不意外。
“林老,事到如今,有没有关系,又有多大不同?不管他们之前有没有,可现在,洲主府可是帮着宁愿取得了白旗,药家带
领其他洲主府势力,一路相助,这样的情面,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有关系,就能说的请的。”
林冥眉毛立刻纠结在一起,脸色不郁。
“你应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宫非玦颔首,“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觉得,您委实是多虑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相信宁愿,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背叛古武工会的事情。”
林冥轻哼了声,“那可未必,别忘了,她的根基可不是这里,自由洲对于她而言,可没什么意义,古武工会更是。”
“可是傅家对她而言,有意义,不是么?”
“傅家,呵,”林冥不以为意地嗤笑,“能有什么意义,傅时修跟她可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才成为她的姑父,能有多深的羁绊?”
宫非玦唇角轻勾,看
着窗外远处的山林,有光影在眼中闪过。
“您不了解她,所以不会明白,她是个很重情义的女人,她姑姑和傅叔叔感情甚笃,所以她早就已经把傅叔叔看做一家人,有没有血缘关系又有什么要紧的?要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曾经抛弃过她,后来又对她多番利用,甚至暗害,血缘在她那里根本不算什么。”
林冥的确不知道这些,“哦?还有这档子事?”
“是的,所以您大可以放心,就算古武工会对她来说不重要,可傅家是古武工会的势力,她绝不会做对傅家不利的事,也不会让傅家陷入不义之地。”
林冥陷入了沉默,眉心却依旧不展。
“就算她没那个心思,可洲主府那边,却未必。”
宫非玦突然轻笑了两声。
林冥有点恼火,“你笑什么?难不成你
以为我在庸人自扰?坐在这个位子,当然要时时刻刻想着大局,等你有机会走到我这个高度,也就明白,我为何要如此斤斤计较!”
宫非玦挑眉,姿态闲散随意。
“林老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笑您,也明白您为了古武工会劳心劳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您的的确确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知道,您最在意的,就是傅家背叛古武工会,投靠洲主府,那五区会被洲主府收入囊中,但您不妨想一想,这样做,未免也太舍近求远了些。”
林冥皱着眉沉思了下,没吭声。
宫非玦没管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洲主府若是真的对那五区虎视眈眈,想要扩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那在密林里,又何必把白旗交给傅家?他们已经扫清了古武工会的所有障碍,
唯一所剩的傅家,对他们来说,根本够不成威胁,想要拿下五区,大可以把傅家一并打垮,让自己人拿旗不就好了?
如此一来,那五区就名正言顺地隶属于洲主府,任谁也说不得什么,可结果呢?他们偏偏把这白旗交到了傅家手里,这明摆着就是要让给古武工会,对那五区并没有心思罢了,
再说了,我想洲主府的那位,应该没那么蠢,舍近求远,大费周章不说,还要大庭广众地宣告,自己要利用傅家,控制那五区,若是真有这心思,未免也太傻了。”
林冥听着这番话,渐渐被说服。
不过,他还是很不爽。
“洲主府的那位跟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如今又闹这么一出,把机会白白送到我们古武工会的手里,还真是狂妄!让?呵,说的好像咱们工会拿不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