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宫非玦从云雾山回来后,先是休整了一番,随后着手处理了一下要紧的事。
此时,夜渐深,他还在书房忙碌。
唐易敲门,得到允准后走了进来。
“主上,傅家那边有消息了,顾小姐已经醒了。”
宫非玦签字地动作一顿,又接上。
“嗯,知道了。”
随后,他想起一件事,把派去保护顾宁愿的一个高手叫进来。
“这几天在密林里,洲主府那边,具体都有什么动静?”
那高手半低着头,恭敬回道,“打从傅家进入密林后,我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后来发现是药家。”
宫非玦拧眉,“不是说药家和傅家是偶然遇见的么?”
“话是这么说,但药家明显是有备而来,虽然走的路线并不完全相同,但药家对傅家的行
动似乎了如指掌,能在关键时刻冒出来帮忙,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结伴而行,属下觉得不是简单的偶遇,而且,很离奇的事,不仅仅是药家,洲主府的所有势力,全都在护着顾小姐。”
宫非玦之前已经了解到,现下听闻,疑云还浮在心头。
“听说,洲主府的所有势力,对古武工会其他家族,都进行了清扫,却无一对傅家发起攻击,事后还将白旗让给了顾小姐,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那高手也是一脸不解。
“属下也不知道,当时顾小姐等人被纪家带领的古武工会一干人等围住,险些就要不保,是药川带着洲主府的人冒出来,把那些人收拾的收拾,赶走的赶走,好像全都是为了保护顾小姐而去的,后来到了山顶,属下本以为,会争执一番,结果洲主府的那
些人,全都说自己是去游山玩水的,对白旗根本无意,那个夜爵,就把白旗拔出来,送到了顾小姐手中。”
“夜爵?”宫非玦注意到这个人,“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么?”
“是他,说起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他是跟着药家去的,但是不知为何,我们在遇到夜袭时,我曾看到过他的身手,总觉得不像是药家家传,虽然他的身手看起来没那么凌厉,也没那么有力量,可却招招致命,别说我们,只怕整个自由洲的顶尖高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不想那个男人居然这么厉害,宫非玦脸色沉下来。
“不像是药家家传,那你有没有其他的印象?觉得是像谁家的?”
那人想了想,随后摇头,完全没有头绪。
“属下从未在自由洲见过那样的身手。”
闻言,宫非玦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浓烈的夜色,表情凝肃,眉心不展。
“没见过这样的身手……呵,我还没听说过药家有暗中培养什么人,看来那个夜爵,不是药家本家的人,这就有意思了。”
其实对于顾宁愿能拿到白旗,他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而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洲主府那边的态度。
虽然他之前和林冥说的头头是道,但那不过是让林冥不要再怀疑顾宁愿的手段罢了。
他自己也是满肚子疑惑,总觉得洲主府这样做,有些超出常理。
但如若不是为了保护顾宁愿,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难道当真是因为,顾宁愿救了洲主府的那位主儿,所以才得到洲主府上下所有人的优待?
还有,那个夜爵到底是何许人也?
虽然两人只打过
一次照面,但不知为何,他隐隐从那个男人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敌意。
不管是洲主府,还是那个男人,都让他摸不清头绪。
宫非玦眸色沉沉,心里揣摩着,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时,洲主府。
薄靳夜把人哄睡着后,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一想到那丫头在电话里同自己说起夜爵,他就有些想笑。
这小傻子,若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就是夜爵了,怕不是会跟自己闹脾气吧?
这时,书房的门响了。
“进来。”他眼中的温柔一瞬间收敛,转身走回办公桌后的座位,脸色又恢复了冷漠。
寂月走了进来,“洲主,您叫我。”
“嗯。”薄靳夜平声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带人把纪家都清理干净了,记住,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