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听糊涂了,他是个武痴,虽颇有头脑,但却并不喜欢拐弯抹角,更别说思索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了。
“为什么不能见小姐?他这般鼎力相助,总不会是因为不信任小姐吧,这更说不通了。”
“不可能。”傅时修回答的斩钉截铁,“从他的种种行为上来看,他对宁愿是绝对信任的。”
说话时,傅时修眸光里闪过几许锋芒,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即将触及到真相。
秦殇脑子也转得飞快,“他有意避开小姐,或许是因为,他是小姐认识的人,若是不相识,即便见了面,也没什么,可若是早就相识,那见面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么看来,或许,那位洲主,可能还是小姐很熟悉的人。”
“这就说得通了。”傅时修坐直身子,长眸眯起,脑海中筛选着顾宁愿熟悉的人里,有哪些可能是自由洲的洲主。
可选择的人,似乎并不多……
啸风这下总算转过弯来了,结合秦殇之前给出的信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小姐前脚才到自由洲,薄先生后脚就从京都消失,不知所踪,同一时间,曾有不明飞机在自由洲降落,来人也不明,而薄先生的出入记录,却是一片空白,再然后,洲主府打破原则,大力为小姐撑腰,声称报恩的洲主不曾露面,薄先生抵达自由洲后,也不曾出现……所以,爷,您是觉得,薄先生有可能就是洲主府的那位主儿?”
傅时修是有这个想法,但却并不肯定。
“也未必,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靳夜和洲主府的上层人士认识,有很硬的交情,总之……不好说。”
话是这么说,但他总觉得,他思考的方向没错。
早在薄靳夜出现在这里时,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所以才让秦殇去留心调查。
结果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一切都是模糊的。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薄靳夜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他的身份,肯定不仅仅只是薄氏集团的总裁,在这个自由洲,怕是也有他的存在!
……
风铃岛上,顾宁愿此时还在睡梦中。
此时此刻,她还想不到,自己的掉以轻心,竟真给了一些包藏祸心之人可趁之机。
走廊上,薄靳夜冷眸盯着窗外的院落。
寂静的夜里,一切都被染上了暗色。
他没有犹豫,当机立断,“不急,耐心等着,等到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再一网打尽,全部活抓,不许放走一个!”
慕言忧心道,“那样一来,幕后主使就会察觉到您的存在,您的身份会被人怀疑的……”
薄靳夜漠然转身,压根就不在意,“怀疑就怀疑,我还怕他们不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重新躺在了顾宁愿的身旁。
对于别墅里即将发生的一场轰动,他不仅一点儿都不紧张,反而轻描淡写得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床上的小女人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翻了个身,嘤咛了一声,无意识地缩进他怀里,像猫一样,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着,很快又睡熟了。
薄靳夜搂住她,垂下眸子,视线在她的脸上徘徊,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和笑意。
他此刻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就这么乐此不疲地看着她,眼珠移都不带移一下的。
二十多分钟后,楼下突然响起了打斗声。
一抹厉色闪过,他轻叹了声,不得不把怀中的小女人摇醒了。
“宁愿,醒醒。”
顾宁愿哼唧了一声,赖皮地往他怀里钻,无
意识地叽叽咕咕,“我困,别,别吵我嘛……”
薄靳夜无奈,拿头发骚她的痒,“先醒醒,等事情结束了再睡。”
顾宁愿被他吵的没法子,费力地掀开眼皮,气呼呼地看着他,“你干嘛扰人清梦……”
话还没说完,突然,玻璃破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什么声音?下面怎么了?”这时,她才注意到楼下的打斗声,人登时就清醒了,猛地一下子坐起来。
身上的被子从肩膀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身躯。
薄靳夜只看了一眼,浑身倏然一紧,体内立刻燥起了一团火,嗓子也干得不行。
要命,这女人的诱惑简直太大了,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移开视线,翻身下床,给她拿衣服。
“先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