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真的……真的要对我这么绝?”她喃喃着问,满脸惊愕,显然不可置信。
闻言,宫非玦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绝?这就叫绝了?宫允菲,如不是看在你曾经是宫家人的份儿上,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了你,想知道什么叫绝么?你既然胆敢对宁愿动手,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日日夜夜承受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中,你不是喜欢光鲜亮丽的生活么?那我就让你活的,还不如阴沟里的一条蛆!”
宫允菲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只觉得心像是要被撕裂了。
她面色煞白,双眸死死地盯着宫非玦,眼泪直落。
“你就……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不过是动了个心思,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没伤到,你就要这样绝情!”
宫非玦冷笑,“她若是有
一星半点儿的伤,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么?”
“可是她却派人伤害我,我的胳膊几乎都废了,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宫非玦一脸不在意,“不过是一条胳膊而已,若是换了我,你现在只怕已经是一个人彘了。”
不想他居然能如此冷漠地,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宫允菲惊呆了。
也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绝望,她半张着嘴,像是被抽去了灵魂,面色惨白如纸,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人彘……哈哈哈!你要把我做成人彘……”
接着,她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那你现在就把我做成人彘啊!你怎么不动手?来啊,你不是想为那个贱人出口恶气吗?有本事你现在就一刀杀了我!我倒是要看看,那个贱人会不会因为你大义灭亲,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动情!”
“宫允菲!你疯了你,
胡说八道什么!”
在场的几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像失了心疯一样,撒起泼来,连忙厉声呵斥。
可宫允菲却像是突然放飞了自我,不再装模作样,也不再扮娇柔假委屈,终于露出了自己最真实最恶毒的一面。
“不过我瞧着,那个贱人对你可是一点都没动心啊,你就算为她做再多,在她眼中也一文不值!你知道现在的你像是什么吗?你就像是一条舔狗!你为了她,什么都愿意,什么都肯做,可是人家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一门心思扑在别的男人身上,这样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哈哈,你就是活该,活该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明显是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破罐子破摔,尽情发泄自己的不甘和怒气。
宫非玦的脸色一寸寸黑下来,周身都泛着一股凛冽的气息,低气压充斥在客
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宫英年和宫振辉都傻了,没想到她敢这么做。
至于唐易,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再继续污言秽语。
“唔唔唔——”宫允菲还不解气,即便说不出话来,也不停地试图发出声音,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宫非玦。
最后,她因为对宫非玦大不敬,被宫家家法狠狠惩罚。
等到被行刑之后,她几乎奄奄一息,满脸的血,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唐易冷眼看着全程,没有半分怜悯之情。
之后,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按照自家主上的命令,赶出了宫家,并放话出去,从今以后,她和宫家再无瓜葛。
宫允菲看着眼前这座生活了多年的宅邸,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阴冷如毒蛇。
曾经,她是人人羡慕的宫家千金,可如今,她却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
这
一切,都是败顾宁愿那个贱人所赐!
不论如何,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绝不会就这样放过顾宁愿的!
……
一阵凉意,从顾宁愿的后背掠过,引得她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了?”落日余晖下,薄靳夜站在她身旁,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关心地问。
顾宁愿笑笑,“没什么,风有些凉,吹到了。”
薄靳夜二话不说,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
看了眼时间,他说,“走吧,去吃饭,餐厅我已经定好了。”
说完,他叫上正在不远处玩的三小只,一家五口去了餐厅。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小家伙们因为疯了一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顾宁愿负责宁宝,剩下两个小家伙则有薄靳夜带着去洗澡。
等到把三小只香喷喷地弄上床,顾宁愿也累得掩唇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