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她颇有些苦恼地问,“爱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产生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情绪,还会让人低落,伤心,难过?既然这么影响人的心情,那不谈爱情不就好了么?”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satan之外,她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而她的生活,也只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
不出任务时,她像小尾巴一样,全心全意地跟在宫非玦身边,好吃好喝就能让她满足,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而出任务的时候,她就像变了一个人,真正做到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所以她完全不能理解,所谓的情情爱爱。
宫非玦看着她懵懂困惑的样子,有些好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懂就不懂,享受现在,不过……你早晚会懂的。”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但你就算是懂,我也不会容许你尝受这些滋味,你若是谈感情,那对方必须只能给你甜,若是胆敢让受半点儿委屈……”
“我亲手收拾他。”
紫罗兰一知半解地眨眨眼,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安心感十足。
于是她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也不多想,朝他伸手,“呐,
今天想吃草莓味的。”
宫非玦眉头一挑,从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颗,放进她的手心。
……
宫非玦从傅家回来后,一进大厅,就见到了宫万文。
当即,他的脸色沉下来,声音也转冷,“你来做什么?”
宫万文的表情很不好,脸色阴沉沉的,浑身裹挟着怒气,板着脸,开口就是语气不善地质问。
“听说你去傅家了,有关允菲的事情,你有没有跟他们要说法?”
闻言,宫非玦嗤笑了声,表情很冷,“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宫万文压着火,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允菲的遭遇!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一定是傅家动的手!顾宁愿,是她!她怎么那么狠毒,居然把允菲害成了那副样子!她——”
他的话未说完,宫非玦面色一凛,犀利如刀的眸子,直直看向他,像是一把利箭,狠狠的射过去。
“你说宁愿把宫允菲害成那副样子?三叔,事情的始末,你不会不知道吧?”
宫万文登时一噎,眼珠子瞪的滚圆,梗着脖子不肯认。
“什么始末真假的,我只知道,她顾宁愿现在好吃好喝,被人供着,是洲主府的大红人,可我的女儿现在却半死不活,
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这笔账,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宫非玦眯缝起眼睛,再度嗤笑一声,“哦?你不想就这么算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怎么做?”
宫万文又是一噎。
这次,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宫非玦就抢了先,语气更冷。
“三叔,这一整件事,孰是孰非,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宫允菲做的那些破烂事,你我也心知肚明,你现在在我面前叫嚣,是想做什么?宫允菲知道傅家密道的事情,我还没来责问你,你倒是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了,
那好,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宫允菲是如何知道,傅家有密道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宫允菲现在的状态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你上次从古武工会那边回来,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跟古武工会的任何人来往,怎么,难道三叔是想,背叛宫家么?”
几个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宫非玦的语气越来越凌厉。
宫万文被问的额头冷汗涔涔,就连后背,也被汗水濡湿。
他咬着牙关狡辩,“我只是担心允菲,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宫允菲已经不是宫家的人了,你说她是你的
女儿,怎么,你也想要离开宫家,是么?”
一声凉薄的笑,从宫非玦的嘴角溢出,他面无表情,目光凛冽。
“如果是的话,门开着,好走不送,从今以后,宫家也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宫振辉也在,听到这话,有些头大,连忙上来劝。
“好了好了,老三,你就别折腾了,宫家最近好不容易安生下来,你就别给主上添乱了。”
宫万文一口气哽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哽的他难受,他不吐不快,仗着自己是宫非玦的长辈,不怕死的多嘴。
“非玦,好歹我也是宫家人,是你的长辈,这段时间你为了一个外人,屡次和我闹不愉快,这样做不妥吧?就算傅家和宫家关系再交好,可终归不是一个家族的人,傅家的人,那是外人,更别提一个不姓傅的顾宁愿,更是和自家人没法比!你为了她,连你的表妹都可以赶出去,现在也不管不顾她的死活,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面对他的诘问,宫非玦面无表情,语气凉凉。
“过分?这就算过分了?我倒是觉得,只是把她赶出宫家,这个惩罚委实太轻了些,早知道她心思狠毒到如此程度,我当初就应该直接了结了
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为非作歹!”
一想到顾宁愿被宫允菲欺负成那样,一想到那丫头差点儿为此受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