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鬓边的几缕碎发向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如同珍珠般莹润饱满的耳垂,再往下看去,就是他曾咬过数次的纤细脖颈。
温香扑面而来,记忆中鲜甜的血肉滋味再次浮现,宿傩的眼神一暗,可奇怪的是,相比于吃掉对方,他现在,更想做其他事。
宿傩将一只手虚放在缘的颈侧,手掌不经意般在这片细腻的肌肤上擦过,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了,可太过粗粝的指腹,终究还是在其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怎么这么娇气?
他在心中轻嗤了声,目光却愈发晦涩。
宿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股冲动是怎么回事。
不过无所谓,既然想要,就要吧。
他缓缓低下头,滚烫的鼻
() 息喷洒在身下人的颈侧,衬得那红痕更加诱惑动人,宿傩喉结轻动,正当他准备进行下一步时,一只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推远了些。
“别像条狗一样的闻来闻去。()”
缘嫌弃地擦了擦脖子,有点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把口水滴到自己脸上。
他刚刚绝对又是想啃自己了吧,一天天的,净盯着脖子祸害,这么喜欢啃脖子,让里梅去卤鸭脖啊!
看着依旧虎视眈眈地望向自己的宿傩,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就算是诅咒之王也得有点常识吧,知道什么叫做月经吗??()_[(()”
本还有些不满,打算将人拽回来继续下一步的两面宿傩,闻言脸顿时黑了。
“你来月事了?”
“对啊。”
缘的回答十分坦率,在见到宿傩那复杂的表情后,她狡黠一笑,视线不经意般从他的小腹划过,紧接着便转身径直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隐忍着笑意的话语,被风送进宿傩的耳中。
“男人嘛,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忍忍就过去了。”
*
新尝祭那晚发生的事,既让两面宿傩看在领域的份上,暂时饶过了缘并对其颇多纵容,却也致使她被看得更紧了些。
为防止她再去接触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三人单独搬离出来,住进了小天皇赐下的府邸中。
对此,八神缘表示——
诬陷,统统都是诬陷,她什么时候主动接触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了?
都是他们主动贴上来的!
即便她极力反对,可宿傩显然不会理会“阶下囚”的诉求,甚至还过分地在宅院周围布下只针对她的结界,完全限制了她的人生自由。
没法出门,府中也无其他女眷,那缘就只能……找里梅。
雅致又清幽的庭院空无一人,这座府邸位于平安京的近郊,人迹罕至,屋后便是大片大片的竹林。
虽然刚经历大旱,但这片土地乃皇室所有,草木都没受到破坏,大雨过后,甚至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虫鸣和鸟啼。
当缘找到里梅,并将自己的情况告知给对方后,里梅的表现极其淡定,早有预料般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放在了她的面前。
“算算日子也确实到了,今晚我会准备点清淡的饮食。”
正好奇包裹里是什么的缘……
为什么这家伙记得比自己还清楚啊,某种程度上,感觉比宿傩还要可怕呢。
换了身衣服并简单处理过后,八神缘便直接赖在了里梅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以咒术师强横的体质,小小生理期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但缘还是仗着自己现在的情况特殊,硬是趴倒在软垫上装柔弱,骗里梅做【蘇】给她吃。
这道甜品做起来极耗时间,需要不停地熬煮牛奶,直到将其煮成固体为止,塑型之后用冰块降温,最后再浇上蜂蜜,奶香四溢,甜而不腻。
里梅本不想理她
() ,奈何八神缘实在太能耍赖,最后甚至还威胁说要去偷吃百姓供奉给宿傩大人的贡品,他才无奈地选择妥协。
在缘廊一侧支起炉子,控制好火候,让锅中的牛奶保持小火沸腾的状态。
一边有条不紊地搅拌锅中牛奶,他一边还对缘这种任性的行为表示谴责。
“那可是祭祀给大人的贡品,你理当忌讳些才是。”
“哦~”
缘懒懒地应了声,随意敷衍道:
“吃贡品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有和菓子吃。”
她又不是没偷吃过两面宿傩的贡品,究竟会不会被出事,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没有人!
随着牛奶的不断熬煮,浓郁的奶香味在院中散开,缘看着院子上方那层薄薄的【帐】,开始思考该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知地逃出去。
新尝祭那晚,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跳入【食骨之井】中,重新回到现代。
谁料宿傩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拎着她的领子便将她带了回去,一晃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不知薨星宫的位置有没有变化。
希望没有吧。
缘无声地叹了口气,眼角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黑影,正从半空中俯冲而下,直直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转瞬之间,便来到了两人眼前。
那是一张由咒符折成的千纸鹤,上头隐隐传来咒力的气息,大概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