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致命弱点被他人把控住的感觉并不好受。 羂索不明白为什么八神缘没有在找到他的心脏时,就捏爆它以彻底杀死自己,也不明白对方藏起自己的心脏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只知道,他快要被这种失去掌控的焦虑和恐惧逼疯了。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身后,犹如跗骨之蛆般无从逃脱,他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着,无论做什么,心底始终笼盖着一层阴翳。 他恐惧每一个下一秒,生怕他的生命,会就此终止。 而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般坐在那儿,从容又轻快地狡辩着。 “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啊,娟子。” 笑话,动动嘴皮子就想给她定罪,别妄想了。 有本事调监控啊,人证物证何在? 在她的律师到场前,她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见她这副态度,羂索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大概是要无功而返了。 猛地站起身,华丽而厚重的裙摆在地面划过,他紧紧盯着缘,一字一句说道: “八神缘,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无论是这副身体,抑或是其他躯壳,甚至是和他缔结束缚的那些咒术师强者,只要八神缘在的地方,只要他能“看”见的 地方…… 看着对方愤而离去的背影,缘扯了扯嘴角。 烛火在空气的对流下左右摇晃,光影破碎间,连带着她的轮廓也变得不甚清晰,只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幽邃更胜夜色。 似是在同羂索对话,又似是在喃喃自语,缘的声音轻得微不可闻。 “会的,羂索,我们在新的世界再次相会吧。” …… * “▃(格%格党文学)▃” 为由不曾出席祭典,只让宪和亲王代他朗诵祭词。 剩下的两波,其中一波是以“藤平源橘”四个世家大族为首的朝中重臣,另一波则是“御三家”之流,以及被皇室供奉着的强者咒术师。 两股势力看着泾渭分明,但缘冷眼瞧着,总觉得其中某些人在和对方暗送秋波。 不过这三波人还有个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默契地忽视了宿傩的存在。 说忽视也不太恰当,反正他们三个大活人坐在这儿那么久,除了宪和亲王外,竟然没一个人上来打招呼。就连平常的眼神接触,都刻意跳过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冷漠得让人心寒。 在心中谴责了下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八神缘明目张胆地开始观察全场。 宪和亲王依旧是那副对谁都笑脸迎人的样子,长袖善舞,纯白的祭礼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帅气逼人。几l位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儿,静默不语。 不仅如此,缘还见到了这个时代的“御三家”。 和现代的“御三家”相比,这个时代的御三家咒术师,不仅气势更为强悍,连做人的心眼都比现代强了不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面宿傩这尊煞神镇在这儿,才没让这群心高气傲的咒术师当场斗起法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台上的舞者和祭官总算将“御神楽”和那冗长的神话故事演完了,开始慢慢撤出祭台。 缘甚至看见那位须发皆白的年迈祭官,在撤走时都有些晕了,还是靠着身边人的搀扶才能站稳。 啧,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啊。 这一大把年纪的,都要出来再就业。 神楽雅颂的环节结束,下一步,则需要神官来占卜吉凶。 全国各地数月滴雨未下,这场新尝祭之所以如此隆重,除了向上天禀明新皇登基之外,同时也是为了祈雨。 以六壬式盘占卜,问天买卦,求测吉凶。 但让八神缘意外的是,这场祭典的神官,竟然并非王室供奉的阴阳师来担任,而是由“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出任。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惊讶,宪和亲王俯身过来,轻声解释道: “这位前辈虽然是加茂家人,但年少时便已出家,后又作为皇室供奉被请为神宫的祭主。浸淫阴阳道数十年,涉猎甚广,久负盛名。”!
第一百一十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