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不少人脉,他却不敢真的得罪太过。
在他们村里,他是唯一考进名校,并且还留在帝都工作的知识分子,他不能得罪梁家,他必须要留在这个地方。
他的东西不多,一大半名牌衣服都是梁芸给他买的,再加上个人身份证件,总共也就两箱子的东西。拖着行李箱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朝梁芸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不过梁芸没有反应。
有些留恋的看了眼这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他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嗨,”站在门外的祁晏见他出来,朝他露出一个善良无害的微笑。然而周喆翰只觉得这个人破坏了自己的幸福,面色阴沉得厉害。
“其实,我真的是算命的,”祁晏双手环胸,难得大发散心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子嗣运只代表有人叫你爸爸。”
然而周喆翰并不想理他,并且扔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进了电梯。
看着关上的电梯,祁晏耸了耸肩,“背信弃义,心术不正,活该。”
“祁大师,”梁峰见祁晏站在大门外,知道他是想留个私人空间给他们兄妹两,心怀感激道:“多谢您帮舍妹戳破阴谋,让妹妹从泥潭里拔了出来。”
祁晏走进屋内,看着双眼发红的梁芸,安慰道:“别太难过了,谁年轻的时候不遇到两个渣呢。”
“谢谢,”梁芸勉强笑着道,“我去看看锅里炖的鸡。”
看着梁芸走进厨房,祁晏扭头看端端正正坐着的梁峰:“要不我们出去吃?”这个时候还让人做饭,是不是略残忍了点?
“不用。”梁峰道,“破而后立,只有经历过伤痛才能成长。”
祁晏恍然,难怪梁峰能做岑柏鹤特助,就这份心性与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然而不到两分钟,严肃认真有魄力的梁特助就找了个借口,跑到厨房去陪妹妹了。
祁晏拿着电视遥控器,一脸的无语。
自古深情空余恨,唯有套路得人心,梁特助也忒心是心非了。
岑柏鹤给祁晏打电话的时候,他正无聊,电视里的女主角一直哭着说废话,凄惨得让祁晏忍不住又换了台。
“柏鹤,”祁晏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垫,听着手机里岑柏鹤的声音,笑着道,“还在梁特助妹妹这里,中午要在这里吃饭。”
岑柏鹤挂断电话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拨通了秘书的内线电话:“中午不用给我准备午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给梁峰打了一个电话,委婉地表示,自己中午要去探望他。
梁峰挂断电话后,脑子有些反应不过,老板怎么突然要过来了?
“哥,怎么了?”已经平复情绪的梁芸注意到大哥表情不对劲,就关切的问了一句。
“等下我们老板要过来吃饭,我们弄的菜够吗?”
“我做了很多,放心吧,”梁芸笑了笑,“没有想到岑五爷也会来员工家吃饭,感觉挺接地气的。”
梁峰:呵呵,他也没有想到。
周喆翰觉得自己今天格外倒霉,出了小区门口,等了大半小时也没有一辆出租车路过,好不容易在打车软件上约到一辆车,哪知道对方半天不来,自己不过是打电话催了两句,还没对方骂了一顿。
时至终于,太阳越来越大,他热得全身都有些发虚。
远远瞧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朝这边驶来,黄色的车牌刺得人眼睛发疼。直到这辆价值可能过千万的迈巴赫开进小区,周喆翰才收回艳羡的目光。
转头终于有一辆出租车过来,他忙招手坐了上去。
梁芸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周喆翰的,但是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交警,说她男友出了车祸,虽无生命危险,但是有可能残疾,现在需要她拿钱去医院办手续。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周先生的女友正怀孕在家,我跟他早已经分手了。”梁芸挂断电话,揭开砂锅盖,用勺子把里面的鸡头舀出来,扔进了垃圾袋里。
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人喜欢啃鸡头鸡屁股,她还留着这个做什么。
“芸芸,怎么了?”梁峰转头问她,“谁来的电话?”
“没事,打错了。”梁芸按了关机键,管他谁断腿还是断手,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梁峰听她这么说就没有再多问,恰好此时响起门铃声,他转身走出厨房,开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