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便再度恢复了安静。
岑柏鹤警惕的盯着窗户,知道天际吐出鱼肚白,仍旧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后,他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祁晏早上起床的时候,见岑柏鹤还在睡,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窗户,看到窗台上的黑色灰烬,他皱了皱眉,连忙出门敲响隔壁房间赵大师的房门。
赵大师很快开了门,果不其然,赵大师房间的窗台上,也有一层黑色灰烬。
“看来我们猜测得没错,”祁晏用手捻起一点点灰烬,“有人想要算计我们华夏的术士。”
赵大师眉头紧锁:“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幕后之人,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这种事。”
“因为您不明白,所以您才做不了这种事,”祁晏拉了拉身上的睡袍,“赵大师您去其他人房间看一看,我去换件衣服。”
“好。”赵大师面色铁青,任谁知道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
那几十万人的性命来算计,这样的人不是畜生就是疯子。
岑柏鹤被祁晏换衣服的动静吵醒,他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钱钱?”
“你醒了?”祁晏注意到他脸色还不太好,“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楼下客厅跟他们商量一些事,等下再来叫你。”
“不用了,”岑柏鹤起身从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我陪你一起下去。”
“赵队长,”虚道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除了屋子里的人以外,还有就是我跟高队的队友,”赵志成脸色比几位大师还要难看,“不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几位大师默不作声。
祁晏喝了一口茶:“有人把我们居住的地方,甚至是房间泄露出去了。”
高荣华面色大变:“您的意思是说……”
“对,这些人里面有叛徒,”祁晏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高队长与赵队长安排了多少人过来?”
知道他们住在这的人不算少,但是知道他们哪一位大师住在哪个房间的人,却是非常有限。除了他们两个信任的人以外,就连上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些大师具体的房间位置安排。
“把你们的人都叫过来吧,”虚道长摇头道,“老道不才,但是略通相面之术。”
高荣华与赵志成互看了一眼,同意了虚道长的要求。
这些大师为了百姓,愿意拿命去博一份天机,可是他们的人里面,竟然有叛徒,不管是从理智上还是人情上,都让人无法接受。
很快知道详细信息的几个人全都赶了过来,慈眉善目的云方丈看了他们一眼后,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赵大师最擅长风水,不擅相面。他若是给人算命,必要详细的生辰八字才可以做到,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去看擅长相面的虚道长。
虚道长看起来像是个不太正经的老顽童,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双眼就像是一拔利刃,足以望进人的心底。
霎时间,屋内的气氛变成严肃无比,谁也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