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穿着卡通睡裙从浴室里出来,严聿明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身上的黑色真丝睡袍领口微敞,被她吐的满是秽物的名贵西装,此时还丢在衣物筐还没处理。
她有给他备着替换衣服的习惯,虽然他很少在她这里过夜,但有时候两人折腾的狠了,衣服都不能穿。
看到她出来,严聿明狠狠吸了一口,明灭过后,他掐灭,关上阳台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脸上的余怒未消。
“就这么恨嫁,是个男人都可以?”
田盼扯了扯唇:“在我们老家,二十五岁是最佳谈婚论嫁的年纪,二十六一过就是老姑娘了,不好找。”
严聿明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彻底激怒了。
眯着眸子,朝她走近,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田盼心神一动,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心里有隐隐的期待。
“你想做严太太?嗯?”
这话一出,她心神一凛,瞬间又清明。
严老夫人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最后那个轻蔑的尾音跟严聿明何其相似。
或许应该问,整个s城,哪个女人不想?
但她田盼不行。
他们俩门不当户不对,是云泥之别。
当初说好的是一场交易,是她贪心了,想要更多。
所幸,那个消息如当头棒喝,将她打醒。
田盼笑了一下:“严总多虑了,我刚才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我对做严太太没什么兴趣。”
“是吗?”
严聿明勾了勾唇,低头霸道地吻着她的唇,掐在她腰上的手也比平时重了三分,像是惩罚。
“你还没过二十五岁的生日,离你说的二十六岁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况且你是那种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吗?休想拿这个借口糊弄我,我不同意分手。至于严太太……你知道我的想法。”
说完,不给田盼说话的机会,霸道强势地再次吻上她, 从嘴唇,到脖子,一路向下。
他的想法,她当然知道。
也许不是不想结婚,而是那个人不能是她。
他们的相识,是个很俗套的开始。
他帮了她,她以身相许。
他带她见世面,教她在社会立足处世的本领,却从未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向来温和,但今天大概被她气狠了,他的吻比以前任何事后都霸道强势,但又控制着力道,不至于让她受伤,但也印象深刻。
田盼闭着眼睛,回应着他热烈的吻,心中微微叹气。
允许自
己再沉沦一次吧。
“以后想喝酒我带你去,不许再跟其他男人去,嗯?”
他的声音低低浅浅,强势中又多了两分温柔的讨好。田
畔没说话。
反正他也没准备听她的回答,这是通知命令。
一如在办公室,上司对下属的通知。
严聿明这个人,生活规律,工作井然,在床上的时候也一样。
会照顾她的感受,却也中规中矩。
而今天,却一改往日风格,也不等田盼回答他刚才的话,倾身……
完事后,两人洗完澡回到床上,各自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田盼刚躺下,严聿明的手机响了。
他又起身拿了手机去阳台接电话。一分钟后回来,走到衣柜前找衣服。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田盼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累是累,心里难受也是真的。
严聿明从衣柜拿出衣服很快穿戴整齐,临出门前看了田盼一眼,见她像是睡着了。
他看了足足有几十秒,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严聿明开车到了一个名叫爵迹的酒吧,一进包厢,就是一阵呛人的烟味。
他皱了皱眉。
他也抽烟,却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每次都不会超过两根。
“你是打劫
了烟贩子吗?”
烟雾缭绕中,一个长得清俊,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推开身边都要倒在她身上的女人,朝严聿明走来。
见严聿明一脸阴郁,笑着调侃:“脸这么臭,难道是你家盼儿把你拒之门外了?不能够啊,你家怕盼儿多精明一个人,还能好坏不分?我看跟她一起来的那小子长得像个瘦猴似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跟你这精强力壮哪能比?”
说完,他又全身上下看了严聿明一眼,笑的更邪恶:“衣服换了,是从床上下来的吧。”
说起来也是巧,田畔随便找的酒吧就是这家爵迹。
爵迹是季风开的,所以她一来就被季风看见了,给严聿明通了信儿之后,就找人去钓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那小子就是一色胚,三言两语就把田盼丢下,搂着那个女人去了舞池,连田盼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严聿明十分嫌弃地瞪了季风一样,“那么多废话,说结果。”
季风转身冲沙发上的女人招了招手,女人站起来扭着腰来到他们面前。
正是之前被季风打发去钓田盼带来的那个男人的女人。
“把你录的音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