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枫苑的房子一直有人定期打扫,屋子里十分干净,就连床单都是新换过的,还有淡淡的清香味儿。
进门后田盼就直接去卧室里最里面的衣柜抽屉里寻找严聿明送她的那块手表。
她从盒子里拿出那块手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没看出端倪来。
她对奢侈品没有太多研究,分辨不出高仿和正品的的区别。
“现在才想起来检查这些东西了,你可真是心大。”
严聿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床边。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过来。”
田盼蹲在衣柜前,没动:“过去干嘛?”
“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田盼翻了个白眼,瞪他一眼。
“你爱说不说,我把这些东西拿去典当行,到时候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目了然。”
严聿明脸拉了下来:“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叹息一声,严聿明走到田盼身边,双手环着她的脖子,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
田盼撑不住,往后坐去。
“严聿明你混蛋,压死我了。”
严聿明往前一点,让她坐在自己脚上。
“那换你来压我。”
田
盼挪了一下身子,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仰着头看他。
“能不能正经一点。”
严聿明低头看她,嗓音故意拖的又低又沉,“我哪里不正经了?”
“你哪里正经了?”
严聿明笑了一声,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
田盼以为他要吻自己,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削薄的唇离她只有两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咱俩半斤八两。”
身旁塌陷下去的床随着男人起身的动作回弹了一下,田盼猛地睁开眼,看着已经在地上站好的男人。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失落,有气愤。
貌似还是失落的比重更大。
严聿明随手拿出几个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过吗?”
田盼扫了一眼那几个盒子,气势低了几分:“看过一眼。”
严聿明心里有点堵。
别的女人哪怕节衣缩食也要买那么一两件奢侈品装点门面,她倒好,半柜子奢侈品放在最底下不见天日,自然东西被人掉包都不知道。
他把那几个盒子一一打开,“这几个,都是被掉了包的仿品。”
里面有项链,手链,耳环,胸针,在于上面
的就是那块手表。
手表她自己也戴过两次,所以才能一眼注意到章若琳手上戴的那块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虽然平时不佩戴这些昂贵的珠宝首饰,但不影响她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s市的半套房子戴在手上,绝不是章若琳能消费得起的,一连串的联想下来,她觉得太过巧合,这才想起来回家检查自己的东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章若琳把我的借给她的东西都掉包了?”
“嗯。”
田盼一噎:“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是你转送给你最好姐妹的。”
臭男人是故意在她心上补刀子来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她面色不虞,严聿明心情变好了很多,重新坐回床边。
“上次的举报信还记得吗?”
田盼看着严聿明,十几秒后恍然大悟。
“那封举报信是你的授意?”
严聿明眉梢微挑,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田盼看着他,收起了之前的打闹玩笑。
以她对他的了解,那封举报信,绝不仅仅是为了震慑章若琳,他做事从来都是做一步看三步。
一石一鸟在他看来就是赔本的买卖。
田盼将那天章若琳跟她说的那些
话,和她对云莱集团的动态以及对严聿明这个人的了解结合起来想了一遍,清凉漆黑的眸子逐渐染上层雀跃。
随后就是深深的惊讶。
“严聿明,你这个人太可怕了。”
严聿明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听她这么说,有点不高兴。
还以为她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会对他更加崇拜呢。
“我怎么可怕了?”
“你早就知道章若琳把我借给她的那些奢侈品掉了包又还回来,却不动声色。直到上次她跟着程为去赴万兆宏的宴,你才弄了个举报信,一来是震慑章若琳,二来,是敲打程为,如果我没猜错,程为这个人对你有二心,第三,是向万兆宏下了战书。”
“章若琳当时心里慌了来找我倾诉,其实也是想试探我到底知不知道东西被掉包,我的回答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应该跟你说那些东西其实是我的,而且都是假的对吧?只是她大概没想到,那些东西都是你买的,真假你比我清楚多了。”
“程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宏图现在应该算是跟云莱彻底站在对立面了。”想到今天见到的章若琳和乔娜,田盼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