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念棠把自己如何撞见赵思卉跟裴顿一起去了酒店的事儿巴拉巴拉说了半天。
最后还给了裴顿一个饥不择食的评价。
田盼半开玩笑:“你关心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了?”
洪念棠抬眸,与田盼的视线对上,脸一下就红了。
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的做派。”
话音刚落,洪念棠嘴里的“有些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赵思卉是跟裴顿一起来的,来的比严聿明他们早。
她今天穿了一条蓝色露肩礼服,头发烫成大卷披散在肩头,额前还留了几根空气刘海。
发型跟上次田盼参加拍卖会的有些相似,只是田盼从不留刘海。
看见田盼过来,她主动上前打招呼。
“严总好,田小姐好。”
田盼微笑点头,回应:“你好!”
“田老师,我先出去了,等会儿再来找你。”洪念棠亲昵地挽着田盼的胳膊说。
“好,你快去吧。”
赵思卉看着洪念棠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也见过洪念棠,有一次洪念棠跟跟着裴宇一起上过一次她的数学课。
可今天她来,她却连招呼都没打,更别说像这样亲近的说笑。
她想不明白。
田盼是s大
毕业的高材生,她也是。
田盼傍上的人是严聿明,她身边的裴顿也不差,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很喜欢田盼,却都对她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鄙夷。
赵思卉看着田盼又在出神。
严聿明一个眼神过去,她一个激灵,瞬间收回目光。
裴顿从赵思卉身后走过来。
“阿聿,田小姐。”
田盼浅浅微笑:“裴先生。”
裴顿的视线在田盼身上并没有多做停留,便落在了赵思卉的脸上。
赵思卉个子不太高,穿着高跟鞋头顶也才到裴顿的肩膀。
裴顿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有星光:“累吗?累了就到那边去坐一会儿。”
赵思卉迎视着他的目光,笑道:“不累。”
严聿明的视线从赵思卉身上划过,最后落在裴顿身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裴顿明白他在说什么,脸上的笑容不变:“顺其自然吧。”
这是严聿明第三次见赵思卉。
前两次都没什么印象,这一次,看清她的脸,但是很反感。
因为他感觉赵思卉在模仿田盼。
发型,还有这次的礼服,都跟田盼上次在拍卖会上穿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可惜,她的身高,她的气场都撑不起那身
礼服。
跟严聿明寒暄了几句,裴顿揽着赵思卉的腰离开了。
田盼见严聿明的视线还在裴顿和赵思卉身上,仰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严聿明收回视线,“洪念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
赵思卉确实是奔着裴顿去的,可裴顿真的是饥不择食吗?
宾客陆陆续续进来,每个人的视线都会忍不住往田盼身上瞟两眼。
男人是惊艳,女人是羡慕嫉妒。
乔致远和周加印是在门口遇到的。
于是便一起走了进来。
乔致远的身边是季晨,周加印的身边是单绵。
季晨本来就是被乔致远强拉来当女伴的,一进庄园看见田盼,就忘了身边的人,朝田盼奔去。
单绵跟周加印说了一声,也去找季晨和田盼了。
乔致远扯了扯唇,调侃:“这还不如我跟你结伴来呢。”
周加印笑了一下,视线落在田盼身上。
乔致远提醒:“再看严聿明又该跟你动手了,再像,她也不是卢随。”
“我知道。”周加印若有所思,随即搜寻着严聿明的身影:“怎么没看见他。”
乔致远也环视一圈:“刚才还看见他了,大概是去洗手间了吧。”
而此时,严聿明正从洗手间出来,
急匆匆往门口走。
边走边讲电话。
“我真怀疑你这三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就这么大个庄园都能迷路,说出去也不嫌丢你们卢家的脸。”
电话对面的卢仲语气暴躁:“这他妈搞得像个野外森林似的,连个指示牌都没,谁能搞清楚哪条路是通哪儿的。”
“你自己路痴,不会进门跟着别人走吗?”
“我不想那么快进去,我想清净清净不行吗?”
“行,那你有本事清净,怎么没本事找回来。”
两人在电话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严聿明的脚步却没停,“电话挂了,开位置共享。”
七点整,洪涛史双禾带着女儿洪念棠从门口走进来。
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就会绽开一朵朵海棠花,从庄园门口一直通到宴会大厅。
悠扬的音乐从旁边的舞台上传来,昏黄的灯光下坐着六个身穿汉服的女子,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件古典乐器,正是当下最火的秋江夜古典乐队,出场费都是按分计价的。
史双禾听到音乐声,朝丈夫洪涛看去,脸上的惊讶跟欣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