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聿明身边的这几年,田盼最大的收获不仅仅是得到了这个男人,还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关于商场里波云诡谲的竞争手段。
严聿明的每一次出手,都要刷新一次她对他的认知。
他把那天严铮对她说的话跟严聿明说了。
严聿明当时什么反应都没,田盼还以为他没往科林头上怀疑。
原来他早就留了心眼儿,压根就没完全把赌注压在伯恩身上。
弗莱德只看到了严聿明跟科林走的近,认为他是科林的帮手,所以欲除之而后快,却不想科林那只蛰伏在草丛里的猛虎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弗莱德跟严聿明正面对上的时候,悄悄出手,将凯德集团收入了自己囊中。
当然,严聿明并不关心凯德集团最后是科林掌权还是弗莱德坐庄,带走自己的人,顺便薅一把科林的羊毛,也不枉受这一回伤。
田盼坐在椅子上,托着腮望着严聿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科林跟你签的那份三年的合作合同能当真吗?”
严聿明把手里最后一口面包吃完,抽了一张纸,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
“凯德现在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面上他会遵守合约,跟云莱深度合作。”顿了顿,
他又说:“古时候,两国为了维持给平局面,一般都是和亲外加签订和平条约,一旦某一方实力大增,不甘心这样的表面和平,那一纸合约便是一张废纸。”
言外之意,这份三年合约,也不过是给双防一个缓冲期。
终有一天,新仇旧恨要一起清算。
田盼挑了挑眉梢,把自己手边杯里最后一点牛奶和干净,笑着说:“没有一百八以上的智商,都不敢和你一起玩耍。”
“也不尽然,有例外。”
他眼眸含笑望着田盼,眼底那一抹促狭让田盼气结:“你这意思,还嫌我智商低了?”
严聿明见她气鼓鼓的,不敢确定她会不会真的生气,走过去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轻声哄道:“要是你堂堂状元郎智商都算低,那这世上就没天才了。”
人人都爱听好听的话,田盼也不例外。
听严聿明这么夸自己,她的唇角终于往上翘了翘:“若是在古代,状元郎那可是做宰相的料。”
她的表情傲娇又自满,哪还有当初沉稳冷静的那个田秘书的半分影子。
这么看来,伯恩误打误撞还算帮了他一个小忙。
严聿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那么田相,今天
想去哪儿玩儿?”
田盼跟严聿明在科尔马待了三天,第四天,终于在严老太太三番五次的电话轰炸下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离开的时候严聿舟和严铮要来送他们,被严聿明拒绝了。
严聿明能接受严聿舟这个弟弟,并不代表愿意跟严铮和解。
童年的心理伤害,不是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就能治愈的。
田盼没心思关心严聿明跟严铮的父子关系何时能冰释前嫌。
她现在困的只想睡觉!
是一个小时候,飞机在s市的国际机场落地,田盼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和严聿明从机场走出来。
夜里十一点,s市的气温很低。
田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快跑了两步。
因为帽子遮挡,没看到旁边的人,差点撞上去,严聿明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看路就走我身边。”
田盼连同身子一起转过去看严聿明。
他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里面是一件针织衫,但是身板笔直,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表情都没一点变化。
田盼在心里默叹,女人和男人的体质还真是不能相比。
韩萧开车来接的他们,直接回了云山别墅。
田蕾办完离婚手续回来以后,
刘姐就又回了云山别墅。
知道他们晚上回来,还特意做了宵夜,炖了汤等着他们。
进门之后,韩萧就跟着严聿明进了他的书房。
田盼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下楼来,刘姐已经把汤盛好,放在了餐桌上。
看见田盼下来,又去厨房去把其他的也端了出来。
一碗小馄饨,两盘小菜,清爽不油腻,刚好能解解坐飞机后的食欲不济。
“刘姐你这手艺可真好,这得有十几年的厨艺了吧。”
刘姐笑眯眯地说:“是啊,我在严家做保姆很多年了。”
虽然田盼来云山别墅的次数不多,但刘姐知道她在严聿明心里的地位。
她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这分量,这地位刘姐心知肚明。
作为严家的老人,她把严聿明当亲人,于是多说了几句:“我在严家十几年了,是看着先生长大的,他要是对一个人一件事上了心,就会拖入全部的精力和热情,你是他唯一带回来的姑娘,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帮你们带孩子了。”
田盼笑了笑,低头喝汤。
别人都觉得她跟严聿明一定会在一起。
甚至季风他们几个在他那条朋友圈下面都提到了求
婚的事儿,他都没有任何表示。
其实在科尔马小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