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声音闷闷地说:“她哪有时间教我。”
罗宋坐进来,把吃的和胃药一起转身递过来,然后问唐晚住什么地方。
唐晚报了个地址。
罗宋发动引擎上了主路。
他买了海鲜粥还有蒸饺,都是严聿明喜欢吃的。
盒子一打开,香味儿顿时在车里弥漫开来,唐晚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响。
她用力按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有些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
人在窘境,你越害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唐晚祈祷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没有让严聿明听到,祈祷这是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
可事与愿违,第一声落下没多久,接着就来了第二,第三声。
严聿明把蒸饺递过去:“晚上没吃饭?”
唐晚低着头说:“吃了,但是最近饿的比较频繁。”
一个女生说出这样的话,也够难为情的,显得她很能吃似的。
“确实,你这个年纪容易饿是很正常的。先吃点蒸饺垫一垫,回家再吃。”
唐晚不好意思伸手,她猜他一定也是因为喝了酒胃不舒服,才让人去买了吃的。
严聿明却直接塞进了她手里:“吃吧,你的五脏庙一直叫个不停,我也吃不
好。”
唐晚撇了撇嘴,接过蒸饺吃了起来。
罗宋从后视镜无意间往后看了一眼,两人低头吃东西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相似。
送唐晚回去之后,严聿明让罗宋把他送回鹿枫苑之后开着车离开了。
刚才在车上的唐晚说的那些话,足够让严聿明引起警惕。
他晚上喝了酒,原本准备睡一觉明天去医院看看老太太就再走,但是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先解决掉白沐雪这条毒蛇,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跳出来咬人一口。
严聿明回房间去换衣服,脱下西装外套往旁边的衣篓放的时候,忽然从口袋里掉出一个盒子。
他才想起来是晚上出门的时候戴可盈放进他口袋的。
严聿明从地上捡起来,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对对戒,戒面上是一圈细小的粉钻,中间是一个女孩儿的剪影,又像是一字母y与p的变形组合,两个戒指分开又是各自两部分完整的图案。
戒指上的钻不是很多,也不夸张,但是整体的设计十分繁复。
严聿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对戒指。
她这个表姐看起来大大咧咧,不过设计的东西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严聿明将戒指盒盖上,
放进行李箱的夹层里,然后上了锁才进去换衣服。
— — —
项竹君是个商人,一个精明的商人,精明的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判断力。
在那么多真真假假的信息中,凭本事判断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进而做出有利于自身的抉择。
从码头折返回来,她就直接带着助理去了白沐雪住的地方,这还是项竹君在出嫁前用自己的全部积蓄按揭的一套小平米房子。
因为没几个知道,所以就让白沐雪住在了这儿。
项竹君来的时候,白沐雪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刚回来或者准备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沐雪给项竹君倒了一杯浓茶放在面前:“在对付田盼这件事上,我认为我跟您是一样的想法。”
“我是不太喜欢她做我的儿媳妇儿,但不代表我就想要害她性命。那件事你做就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那一船货物,都是我马上准备投入生产的原材料,那不是钱的事儿。”
因为对养父母的感激,项竹君爱屋及乌,对白沐雪极尽包容。
可此时也难掩心中的愤怒。
她的知恩图报,难道就是养了个白眼儿狼吗?
白沐雪一
脸惊讶地看着项竹君:“您怀疑沉船的事儿是我做的?”
项竹君打量着白沐雪的神情,想分辨出她所表现出来的惊讶是真还是假。
“高架桥上的那起车祸是我做的,我就是恨田盼,就是想要她死,我做过的我认,但是我没做的我不认。更何况还是有损您利益的事儿,我再卑鄙也不会跟您跟您对着干。”
白沐雪目光真诚,跟项竹君对视的时候坦坦荡荡。
项竹君一时有些拿不准她是真的还是在演戏。
她装了那么多年的白莲花,对于伪装早已经轻车熟路,毫无破绽。
见项竹君还在怀疑,白沐雪直接举手发誓:“我发誓沉船的事儿不是我做的,否则我不得好死。”
项竹君眼底的神色软了下来。
“我就是来问问你,并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发这种毒誓干什么。”
白沐雪放下手,说:“您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不想连这仅剩的亲情都弄丢。”
一说到这个,项竹君就觉得亏欠白沐雪,亏欠项家。
当年白沐雪走丢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如果项英不是为了从那些流氓手里救她,白沐雪也不会一个人走丢,更不会流落到孤儿院。
又恰逢项竹君的养母突发脑梗去世,项英遭受双重打击再跟丈夫开车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