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一副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模样,机械地摇了摇头。
此时,里面的服务员,门口站着的保安也闻声赶了过来。
田盼他们不认识,但认识张元成。
连他都要客气三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姑娘。
真要有个好歹,他们都不用在这儿干了。
没多久,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被带了下来。
一下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男人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你知不知道要是砸到人会是什么后果?”
张元成怒吼。
吼完后觉得对一个工人发火也没多大作用,又沉着脸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经理叫来。”
事儿一出就有人去喊经理了,张元成话落没多久,经理就来了。
“对不起张总,您没事儿吧?”
“我要有事儿还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这事儿是我们的错,也是赶巧了,正好楼上的客房有个客人昨晚说是阳台的灯不亮,结果他一上午都在睡觉我们也没好意思去打扰,就正好对在了刚才。工人干活不小心,他的失误也是我们的责任,您看这样
行不行,我送您两瓶珍藏的红酒给您赔罪,您觉得呢?”
张元成冷哼一声,看向田盼:“盼盼,今天算是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刚才差点被砸到的也是你,这件事你说了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经理又跟田盼道了一次歉,还说给田盼赠送一张贵宾卡。
金华酒店不仅有餐饮住宿,还有温泉美容等项目,很多富太太千金小姐都喜欢来这里泡泡温泉,做spa。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贵宾卡,必须是消费达到一定金额才可以申请,申请也未必能拿到。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家酒店是秦叔叔开的吧?”田盼看向张元成。
张元成心中惊愕。
这丫头知道的可真不少,连这事儿都知道。
张元成笑着点了点头:“是他开的,不过一直都是秦韵在打理。哦,秦韵是他家老二。”
田盼说:“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大事化小吧。这个工人是你们酒店的员工?”
经理点了点头:“对,是我们维修部的员工。”
“那行,这件事我就跟他一个人说。”说完,田盼对吴哲说:“你先把人带走,等我吃完饭你再来接我。”
那个工人一听要
把自己带走,脸色微变。
还没等他说话,经理就赶忙说:“卢小姐,您要是不满意我提出的补偿条件,可以随便再提,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让您满意。工人是我们酒店的员工,我们一定会给他相应的惩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处罚结果一定让您满意。”
田盼一脸无辜地说:“我没说对你给的补偿条件不满意啊。酒店是秦叔叔家的开的,我对你们提的补偿条件没有任何意见,就是没那些补偿条件我也没话说。但我跟这个人又没啥交情,你们可以现在就把他开除掉,交给我处置。”
田盼是铁了心要把人带走。
张元成也没办法,更别说是酒店经理。
这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发生什么事儿了?”王安友最先开口询问。
王安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儒雅斯文,戴一副金丝框眼镜,像个学者,不像商人。
张元成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冯远说:“一个工人而已,既然盼丫头要把人带走那就带走呗,她又不会把他怎么着,女孩子家家受了委屈总要让她出口气。”
一听“出口气”三个字,那个
工人脸都吓白了。
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手滑,不小心把灯泡给掉了下来,我真不是故意伤人,不信你可以去查。”
田盼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个工人身上:“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故意伤人了?”
那个工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田盼,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她犀利的目光。
人在紧张的时候,很容易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这个工人一不留神,就露了破绽。
“吴哲,把他带走,好好问问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置我于死地。”
这一次,没人再敢多说什么。
谁再帮那个工人说话,就是谁指使。
吴哲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快步上前准备带人走。
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这就是卢盼妹妹啊,一回来就搞这么大的阵仗,真让人刮目相看。”
田盼顺着声音传来的反向看去,只见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从一辆绿色骚包跑车里下来,朝田盼走来。
这就是秦鹏的二儿子秦韵了。
田盼在资料上见过他的照片。
田盼笑的恰到好处:“我初到你的
地盘儿,你就送我这个一份大礼,也让我很受宠若惊呢。”
秦韵挑起半边眉梢,痞里痞气地开口:“我是给你准备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