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然后又
捂了一下眼睛,才对田盼说:“没什么,你坐下,爸爸有话跟你说。”
田盼在卢登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卢登科沉吟几秒,才缓缓开口:“盼盼,关于这次工人闹事牵扯出来的安全问题,只就事论事帮工人解决问题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要深究了。”
“为什么?”
田盼十分诧异。
她没想到一直很支持她的爸爸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盼盼,你相信爸爸,爸爸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其他人我暂时无能为力。”
田盼抿了抿唇。
不是给她交代,而是给那些工人,还有死去的闫录交代。
她心里有不解,有疑惑,有愤怒,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她深呼吸几次,以平静的口吻说:“爸,您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您也知道我的性格,他们敢挖坑给我,我就给敢给他们送棺材,看看最后是谁要进那个坑。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还有无辜死去的闫录。”
卢登科叹息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田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