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之前秦鹏那几句话把冯康刺激到了,还是他料定田盼翻不出什么浪花,直言道:“卢董长不止卢盼小姐你一个女儿。”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姐来主持这场会?”
冯康:“那有何不可,都是卢董事长的女儿,谁坐在那儿不一样。”
秦鹏单手托着腮,竟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嗯,这话倒是不错,卢随卢盼都是老卢的女儿,不能区别对待,那就把卢随叫过来,问问她手里有没有股份转让合同,谁有,今儿这个位置就谁来坐。”
秦鹏虽然许久不来公司,但他最开始就跟卢登科一起创办公司,当初的资金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可以说是元老中的元老,在公司的威信很高,卢登义都要给他面子。
他都这么说了,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好等着卢随的到来。
一直没说话的张元成哼笑一声:“蠢货!”
不出半个小时,卢随来了。
这一次她一改之前在蓝湖别墅看见田盼时的怯弱模样,化了妆穿上高跟鞋还挺有几分气场。
“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是卢随,我回来了。”
王安友和方知同对视一眼。
不是说卢随这丫
头精神有点问题,还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吗。
“各位一定会很好奇,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儿,不像想象中是个有精神疾病的人对吧?其实我没病,我是装的。”
相比大家的惊讶和猜疑,田盼反而很淡定。
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着卢随。
只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
卢随看了田盼一眼,缓缓走到她身边站定:“当年我我出事之前,就一直在寻找我妹妹,我觉得她没死,我相信我妈妈不可能让她跟着一起死,这些年我对她的感情一直没变。那天我爸爸接我回来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觉得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可是回到家我才发现,我寻找多年,一直牵挂的妹妹并不希望我回来,回来的路上不太平,在家里同样不安全,我只得出此下策。”
卢随这话的暗示意思很明显,田盼不想让她回来,所以防备她,甚至是出手害她。
她看了田盼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很多情绪。
有困惑,有不解,有心痛,还有愤怒。
但田盼跟她对视的时候,田盼却看到了挑衅。
“我爸爸这些年身体不好,公司一直靠我三叔和几位叔叔在支撑,可
他一回来就跟几位叔叔叫板,无非是想自己掌控公司,若她是真心为大公司的未来着想,为大家的利益着想,我也会替她赶到欣慰,可她这么做却是为了他丈夫严聿明,严聿明开的是科技公司,需要我们我的矿产资源制造芯片,若单是这样也无可厚非,可严聿明他搞科研的目的是跟外国某些政要联合,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咱们卢氏集团是坐落在h市这片土地上,就算做不到为民生谋福祉至少也不能赚昧良心的钱。”
卢随拿出一份合同,举的高高的让大家看见上面的字,然后掷地有声地说:“所以,我今天站出来,并不是想跟她争什么,而是想阻止她错下去,”
会议室很安静。
田盼将手里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放,发出的清脆声响显得格外明显。
“说完了吗?姐。”
田盼是坐着的,卢随是站着的,可卢随还是觉得自己的气势压不过田盼。
她握了握拳头,轻声说:“盼盼,你别执迷不悟,别让妈在天上看着都心痛。”
田盼伸手拿过卢随手里的股份转让合同,翻开看了一眼:“原来这份合同在你手里了,难怪我让玲姐帮
我找怎么都找不到,别的都挺好,这字儿不咋样。”
卢随语重心长地说:“爸爸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所以最后才将这份合同拿给了我。我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都不会少,但这股份我是万万不会给你的。”
田盼将合同随手往桌子上一扔,笑看着卢随:“你说爸爸最后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股份转给你,那怎么用的还是之前给我准备的那份合同呢。”
卢随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变个名字而已,内容是什么我并不在乎。”
“是吗?”田盼忽然笑出声,“那就好。”
卢随被田盼的笑弄的心里发毛,这份合同是她从卢登科的书房里偷出来的,具体内容她并没有细看,难道里面有什么坑?
她很想去看冯康,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她不敢,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田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页一页将合同翻开,翻到倒数第三页,用手指指着上面说:“你没看到这里吧,或者说你只来得及看最后一页,只来得及在最后一页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卢随顺着田盼所指看了
过去,只见那里附加了一条,前面全部条款都不作数。
所以,这份股份转让合同根本就是一份无效文件。
最后那一句是田盼自己偷偷加上去的。
卢随的瞳孔猛地收紧。
所以,她做了这么多,根本就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