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石可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就是为了镇住邪魅。”
“怎么挑选的?”戎雀对这个很感兴趣。
韩老头刚要说,突然,人群后方乱了起来,大家哭喊着,嚎叫着,一窝蜂的往前跑,声音都盖住了鼓乐声。
这么多人拥在一起,这么一乱跑,场面立刻控制不住了。夫妻、子女被冲开,互相找不到彼此,老弱妇孺被撞倒在地,不时被人踩踏,生命危在旦夕。
就连场中,陈知府跟李知县等人待的地方,都有很多人冲过去,吓的他们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
“来人,快,保护知府。”
“大胆刁民,快停下。”
衙役们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护在他们的周围,唰唰唰的亮出钢刀,村民这才避开了他们,往另一边跑去。
怎么回事?戎雀急了。可是她身体矮,根本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干着急。
周围的村民开始推搡她,她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
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护住了她,戎安阳拉着她、戎景鹰还有韩老头往一边的大树靠去。人群如此汹涌,他们跟着人群乱跑很容易受伤,不如找个地方落脚,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紧。
薛屠户也在一边,他赶紧护住了许二娘,跟着戎安阳往大树那边靠拢。
偎依在薛屠户怀里,鼻尖全是他身上的青草味,许二娘根本不敢抬头,就这么任由他半拥半抱着来到了大树后面。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看着人群中不时有跌倒的人,戎雀立刻想到了现代的踩踏事件,本来没多大事,可是这么一弄,倒死了不少人,变成一个大事件了。
这样可不行,今天是奠基仪式,发生这种事,这工程还怎么继续。
必须让大家冷静下来,戎雀转头一看,不远处正好是一队乐手奏乐的的地方,她赶紧拉戎安阳的胳膊,示意他。
戎安阳也焦急不已,一看那鼓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朝那边挤去。
也就是他身强力壮,不然换个人肯定不知道被大家挤到哪里去了。如果逆流的游鱼一样,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到鼓乐队的旁边。
鼓乐队都被吓傻了,不知道该继续演奏好,还是跟着大家一起逃跑好。虽然,他们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戎安阳抢过一个人手中的喇叭,试着吹了一下,发现根本吹不出多大的声音,他嫌弃的将喇叭塞回到那人的手里,又去试旁边的鼓。
那鼓只有脸盆大小,他使劲一敲,声音是有一点,但却不是那种很响亮的鼓声,而是“噗”的一声闷响,低头一看,原来他力气太大,把鼓给敲破了。
“哎!”戎安阳把破鼓往地上一扔,又气又急,都快发疯了。
鼓乐手也大概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找出他们演出前开场的铜锣递给他。
这铜锣一敲,又响又脆,戎安阳惊喜万分,四下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土堆,他站在土堆上,“咚咚咚”就是三下。
铜锣声震天,村民都被这声音吸引,朝他这边看来。
戎安阳赶紧吼道:“赶紧停下,把自己身边的老人孩子扶起来。知府、县官大人都在这里呢,出了什么事?”
大家茫然四顾,对啊,出了什么事,只听到后面的人喊快跑,他们就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赶紧把身边的老人孩子扶起来,他们也有些愤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知府、李知县惊魂未定,但戎安阳既然把他们抬出来了,他们自然不能后退。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知府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被人从身上踩过去了。真要那样,这将是他一辈子的笑柄。
没有人回答,村民都面面相觑。
李知县气的鼻子都歪了,本想在知府面前露一下脸,现在把屁股露出来了,别让他查到是谁在搞破坏,不然他非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谁喊得话,快站出来,否则被本县查到,本县一定不会轻饶过你。”他大声喝道。
他的话音一落,那些手持钢刀的衙役立刻站成一排,凶神恶煞的看着众人。
这下,有人扛不住了,一个有些瘦弱的青年突然站出人群,跪倒在地,“大人,草民不是故意的,是刚才有两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跑过来,喊鳄鱼来了,快跑,草民这才喊快跑的。”
“鳄鱼来了?”李知县也露出一丝怯色,“鳄鱼在哪?还有,那两个人呢?”
大家往四周一看,有人发现了异常,“县官大人,这有一个人。”
大家闻声看去,只见一边的大树后面,有一躺在那里不知死活的人。那人缺了一条胳膊,浑身是血,模样惨烈异常。
也许是在跟大家说,也许是无意识的呓语,他闭着眼睛喊道:“鳄鱼,快,快跑。”
难道鳄鱼真的到这里来了?不可能啊,这里离青水河还有一段距离,平时是根本看不到鳄鱼的踪迹的。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鳄鱼,那里有鳄鱼,鳄鱼真的来了。”喊完,他就想往后面跑。
大家往那边一看,只见一只鳄鱼瞪着两只蛇一样冰冷的眼睛正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