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赶紧堵住黄顶的嘴。
江怀呼吸一紧,完了,这是捅了马蜂窝。
聿执神色不明,将手里的串珠丢到桌上,珠子敲在了一旁的摆件上。
二楼的卧室内,赵思南在佣人的帮忙下刚洗完澡。聿执拿了两本书进来,就放在床头柜上。
赵思南轻皱下鼻头,“我又不喜欢看书。”
“怕你无聊,打发下时间。”
“聿执,你脸上有脏东西。”
“哪里?”
赵思南撑坐起身,“过来。”
聿执往前凑了下,赵思南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她贴上男人的面颊,“我一个人睡害怕,今晚陪我好不好?”
聿执手掌扶住她的腰,“我就在隔壁,怕什么。”
“不行,我闭上眼都是我爸妈跳楼时的样子,我接连几天都在做噩梦。”赵思南手臂缠得更紧,拉过聿执的一只手,将它塞进被窝,放到了腿上。
聿执摸到了一把骨头,好像没有肉似的。
赵思南亲吻在他的嘴角处,他不知怎的却想到了许言倾的那一双腿,触手生温,犹如羊脂。
他拉开赵思南的一条手臂。“思南,别动。”
“我不……”赵思南在他脸上用力亲着,却拱不起聿执身上的那把火。
他将她的双手都掰开,“
别动!”
赵思南怔忡地望向他,“你嫌弃我是吗?”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做不了这些事。”
“怎么不能,只要你想……”
聿执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进大床内,“等你好了,来得及。”
“我昏迷的这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聿执将被子拉高些,“就这么过的。”
“真的没碰过女人吗?”
聿执不是一个温善的人,即便亲近如赵思南,却依旧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镌刻着凉薄。
他问她,“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赵思南一怔,用手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了。”
聿执见她摇着头,将她的双手拉下来,“没有的事,我又不是没了女人活不了。”
赵思南闻言,这才高兴不少。
聿执还是离开了房间,赵思南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敛起。
回到主卧,聿执径自进了浴室,脱下衣裤时朝下面看了眼。
居然有了反应。
不是因为赵思南方才的一番撩拨,而是因为他想到了许言倾的身子。
这女人,好像会让人上瘾。
他不喜欢她,但好睡是真的。
接连几天,黄顶都是戴着帽子去上班的,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伤,丢脸。
许言倾正
在编辑资料,黄顶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余蓉又来了。”
她手指一顿,“在哪?”
“公司门口,举着横幅。”
许言倾没有多说,推开椅子就出去了。
余蓉手里高举着‘以命偿命’四个大字,许言倾出了大门,快步走到她跟前。
她将横幅拉下来,想要将跪着的女人搀起。
余蓉一看到她,伸手抱住了许言倾的腿,“你帮帮我吧,我求你了,你是好人……”
许言倾看得难受,心里很煎熬,“我已经准备好了,报道明天就会发出去。”
“真的吗?”
许言倾将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横幅收起来吧,要是被吴发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余蓉耷拉着脑袋,形容枯槁。
许言倾发消息让黄顶送了两份饭过来。
“先吃点东西。”
余蓉双手捧着饭盒,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你知道一夜之间没了妈妈,没了一双儿女后,人要怎么活下去吗?你教教我吧……”
许言倾捏紧手里的筷子。
吴发谈起这件事时,是笑着的,甚至还是得意洋洋,因为他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她们三个的尸体,是我亲手从砖堆里扒出来的。家里就推剩下一间小屋,三具
尸体摆在一起,都嫌挤……”
许言倾迎着阳光,双眼被刺得发痛、发酸。眼泪流了下来,她没有伸手去擦。
“许小姐,我跑了那么多地方,只有你……唯独你说会帮我。”余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只有在这一瞬,许言倾才从她的眼底看到一丝活着的气息。
“别怪我缠着你,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我要是接受了她们是死于意外的事实,我就活不下去了。”
许言倾懂,并能感同身受,痛到手都在发抖。
下午,她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发怔。
她翻出了聿执的号码,用微信发了验证信息过去。
没想到那边竟然通过了,许言倾吃过一次教训,这回变得很谨慎。
她手指打了几个字发出去,“小爷您好,我是许言倾。”
“有事?”
这口气,也听不出是聿执还是赵思南啊。
许言倾不敢一上来就说事,“上次那件事,您还记得吗?您说要护着我的。”
“有点印象。”
这不温不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