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汪琳珊起身要离开。
许言倾一丝一毫不敢松懈。
她望了眼聿执怀里的姑娘,肯定很年轻,这细胳膊细腿啊,跟她家言倾一样。
只是干什么不好呢,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汪琳珊替人觉得可惜,她还要去跑下一单,想要离开时,目光却不经意扫过了茶几。
上面放了个手机,很是眼熟,这手机壳跟许言倾的一样。
许言倾只觉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不知道妈妈为何还不走。
直到,耳朵里传来了汪琳珊的声音,“言倾?”
那声音里带着些难以置信,“言倾,是你吗?”
许言倾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聿执看着汪琳珊正在走过来,“她不是许言倾。”
汪琳珊端详着女儿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后背,她藏得再好都没用了。
她站到两人身边,牙齿紧咬着,话语声从齿缝里蹦出来,“言倾,你给我起来。”
许言倾藏不住了,她羞愤难当,眸中已经有了点点湿意,她别过头望向汪琳珊,甚至准备迎接她的一巴掌。
“妈……”
汪琳珊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此时的许言倾,衣衫不整,发丝稍显凌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汪琳珊视线越
过她,钉在了聿执身上。
聿执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像是一对偷情的人,被逮了个正着。
“走吧,回家。”汪琳珊拉过了许言倾的手。
她带着女儿走出包厢,恰好几个小姐经过,尖着嗓音同她说话,“咪咪真是好福气啊,今晚又是小爷?拿了不少小费吧?”
“不是,你刚才不还在宗公子的包厢里吗?”
“呦,咪咪,这人是谁啊?咱豪门会所还有人点外卖吗?”
恰好,戚姐从不远处过来,只是扫了那几人一眼,就把她们吓跑了。
许言倾被汪琳珊拉到外面,风吹过来,又阴又冷,她根本招架不住。
汪琳珊兜里的手机叫了一声,“您有新的接单了。”
外面还在下雨,她进来时,把雨披放在了一边。
许言倾难受的,心在绞痛,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多么难堪,多么令人不齿。
“妈。”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
她尽管是无奈地进了这种地方,可终究没脸面对家人。
汪琳珊转过身,许言倾把眼睛轻闭上,打她吧。
中年女人盯着女儿的脸,心里却是酸楚不已,这地方来来往往都是人,汪琳珊今晚,也是第一次踏进去。
“我
看到里面有很多男人,有喝醉酒失了态的,他们……会打人吗?”
许言倾颤抖着眼帘,摇头,“不会,里面有保安。”
“言倾。”汪琳珊摸了下许言倾的肩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眼泪忍不住往外涌,“知道。”
泪水淌在冰冷的脸上,顺着许言倾的面颊往下滑落。
汪琳珊没有坚持带她走,她从兜里摸出手机,“你回去吧,这儿太冷了。”
“妈?”
汪琳珊拿起放在地上的雨披,快速地穿到身上,“你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她转身冲了出去,为了送货方便,汪琳珊骑的是一辆大电动车。
她吃力地推开脚撑,然后坐了上去,许言倾眼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跑远,这就是她们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各自努力。
她回到包厢里,聿执正在倒酒,看见她回来倒是挺吃惊的。
“你妈没把你带走?”
许言倾有些魂不守舍,没跟他打招呼,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聿执瞥了眼那个蛋糕,“她送来的,你现在饿吗?”
许言倾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我妈,是你叫来的吗?”
聿执两根修长的手指捏起酒杯,这话,未免也
太荒谬了,“我把她叫来,就为看你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
“那她为什么偏偏进了你的包厢?”
她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处,这时候做不到冷静思考,她方才坐在聿执的腿上,一看,两人就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她不想这样,可聿执非按着她。
她如果只是在边上坐着,也不至于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
“你在质问我?”
“小爷,”许言倾眼神也裹了些冷,还有不屑,“你这是在为赵小姐鸣不平?”
呵。聿执手指在酒杯上敲着,“这地方,是你自愿二次踏进来的,被人看见也是迟早的事。”
“新闻稿的事,我已经证明我是清白的了,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她在陷害我?”
许言倾这话,像是在不要命地拔掉老虎的须。
聿执目光凝着她,“这件事,别把她扯进来。”
他的宝贝,谁都碰不得。那别人就没有想要拼命守护的东西了吗?
许言倾望出去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想到了汪琳珊的背影。这么晚了,刚亲眼目睹了女儿的堕落,她会不会心事重重,出去摔了碰了?
“小爷要觉得我不